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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ldo;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do;她崩溃了。

刘萌萌锁了常晓春后，回到音乐教室。张月已经到了。刘萌萌说常晓春不舒服刚回家。

&ldo;她不舒服？怎么没跟我说呢？&rdo;张月有些担心。

刘萌萌张口便说：&ldo;她痛经，又吃了点儿雪糕。&rdo;

&ldo;哦。&rdo;张月看到时光在旁边，不方便多问常晓春痛经的事。她烦恼地说：&ldo;这怎么办，今天还想找她试服装来着。&rdo;

刘萌萌看到椅子上放的大红色丝绸晚礼服，心里动了动，她挽着张月的手说：&ldo;你们唱的歌真好听，我听着听着都会唱了。我唱两句给你听好不好。&rdo;

&ldo;好啊。&rdo;张月朝向时光说，&ldo;小帅哥，弹一首。&rdo;

时光若有所思地叼着一块巧克力在嘴上，听到张月叫他，他把整块巧克力塞进嘴里，擦了擦手，不紧不慢地打开琴盖。

琴声响起。刘萌萌提一口气，双手交握在腹部，专注地唱起来。

张月听了之后很是赞叹说：&ldo;我们学校真是人才济济啊。你唱歌要再放松一点，绝对能达到专业水准。&rdo;

刘萌萌很高兴地问：&ldo;跟常晓春比起来怎么样呢？&rdo;

&ldo;嗯……&rdo;张月认真思考了一下说：&ldo;还缺点儿感情。你融入到歌词里，体会一下，那种爱人已逝，无比思念的感情……&rdo;

&ldo;无比思念？&rdo;刘萌萌试着体会了一下，重新唱了几句。

张月很耐心地教她。两个人又试了几次，刘萌萌竟也能把整首歌唱个大概。歌唱会了，刘萌萌又提出想试试常晓春的礼服。张月说当然可以。

刘萌萌高兴地去了舞蹈教室里的更衣室，换出来之后，舞蹈教室的同学跑过来围观。刘萌萌在众人面前骄傲地展示了一番，又跑到一言不发的时光面前问：&ldo;怎么样，好看吗？&rdo;

时光扫了她一眼，刘萌萌脸红心跳等他的评语。

收拾好了琴谱，时光双手搭在琴键的木头盖上说：&ldo;你穿这颜色，很俗。&rdo;说完，他合上琴盖。

听到时光的话，女生们有的尴尬，有的幸灾乐祸。刘萌萌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黑着脸转向张月说：&ldo;张老师，你看他……&rdo;

张月一眼便洞悉了女孩们的心思，她走出来，对刘萌萌温和地说：&ldo;这种大红的颜色不配你。还是常晓春来穿比较合适，去换下来吧。&rdo;

&ldo;张老师，&rdo;时光在教室门前叫了她一声，&ldo;明天等常晓春来了再练，我先走了。&rdo;

张月笑着点头：&ldo;好，你注意安全。&rdo;

看着时光离开，张月又看向刘萌萌。刘萌萌气冲冲地走进更衣室，换了衣服出来，把礼服扔她手上，回舞蹈室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下室很冷，有点缺氧。常晓春连靠坐着的力气都没有，昏沉沉地躺倒在地上。四肢冻得麻木，牙齿打着颤。彻底的无边无际的黑暗让人绝望，她怀疑自己快死了。

靠着一点毅力，她强迫自己不睡着。为了不睡着，她模模糊糊地哼起歌：whenifirstsaidilovedonlyyou，aggie……她想到明亮的音乐教室，想到教室里弹着轻快音乐的时光，想到爸爸和妈妈，心里的委屈涌上来，鼻子酸酸的，眼眶也热了。

&ldo;爸……妈……&rdo;

她孤零零地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哭。

哭着哭着，脑子更加缺氧，全身软绵绵没有力气，她又听到了琴声，充满思念的琴声似温柔的波浪托起她漂浮在大海上，海面软软地，还有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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