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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陆秋歌站了起来，扭了扭有些酥麻的胳膊，然后将本来放在腿上的交领长袍抖开。

&ldo;你明天就要去赶考了，这一去，回来就在一个月后了，就给你做了一件衣服。你试一下，有不合适的地方我现在就能改。&rdo;

&ldo;不是才给我做过一身吗？你和娘都多久没做过衣服了，我买回来一匹棉布你们又全用在我身上了。&rdo;说话的同时，宁砚将油灯放到了桌子上。

&ldo;我和娘要干活儿，好衣服穿着多糟蹋。你就不一样了，读书人最基本的体面还是要有的。&rdo;说着，陆秋歌来到宁砚的身后，将衣服展开。

宁砚也只能顺着将长袍给穿上，抚平褶皱后说到：&ldo;挺合身的。&rdo;

陆秋歌点了点头。&ldo;那就好。&rdo;

&ldo;下次回来我就扯花花绿绿的布，我看你还怎么想着给我做衣服。&rdo;宁砚半开玩笑半强调的说到。

管光武每次让他讲《封神演义》都会付他一笔&ldo;薪酬&rdo;，再加上租书得来的和私塾教书得来的，宁家也算是小有资产了。

以后每个月还有廪米可以领，温饱上的问题算是解决了。这也让宁砚觉得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陆秋歌没说话，却扬起了一抹浅浅淡淡的笑容。宁砚看到后，只觉得心里似乎有一把小刷子轻轻的扫过。

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开口道：&ldo;天晚了，你快去休息吧。&rdo;

陆秋歌微微颔首，然后拿起一盏油灯走了出去，顺便将房门关上。宁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便吹灯上床。

次日，在响亮的鸡鸣声中，宁家的三人纷纷起床。吃了饭，收拾好东西，便送宁砚往村口走去。

在村口即将分别的时候，白淑兰单独将宁砚叫到了一边。

&ldo;砚哥儿，不管这次乡试你是中还是不中，回来后，娘希望你能给秋歌一个交待。她比你大两岁，已经耽误不起了。&rdo;

宁砚：&ldo;……&rdo;

什么交待他当然清楚，他甚至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他毕竟不是以前的宁砚了，就算有了心理准备，心里的别扭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除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宁砚别开了头，心虚的说到：&ldo;娘，等我回来再说行吗？&rdo;

&ldo;我会把你的话转达给秋歌。&rdo;白淑兰平静的说到。

宁砚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又将要说的阻止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道：

&ldo;娘，我只是心里有道坎儿没迈过去。等我迈过去了，我就给您和秋歌一个交待，该我承担的，我一样都不会推辞的。时间不早了，我出发了。娘您保重。&rdo;

说完，不给白淑兰再开口的机会，宁砚转身就走上了出村的路。白淑兰看着宁砚的背影久久不语，直到陆秋歌叫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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