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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程息继续发起进攻,“我真的错了!”
弧令实在拗不过她,拉着她的手叹气,定定地望着她的脸:“瘦了。”
程息挽住弧令的胳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过了很久,才说话,声音闷闷的:“哥哥,我们去看看三叔吧。”
夏思成的灵柩安放在灵堂,二人三拜上香,立在灵前久久不走。
程息:“因先前事多情急,没能够派人送回云都,如今歇下来,想初七过后送三叔离开。”
弧令的下巴垫在程息的头上,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
不知是不是丰城气候的缘故,她的身体比在云都时更冷。弧令拉过自己的披风将程息半个裹住,以自己的温度暖着她。
“那时是不是很难受?”
程息:“若是以前,我估计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弧令:“活着才难,有本事就好好活着。”
程息被他带着些威胁的话语逗得苦涩一笑:“当然要活着,还得还债呢。”
“消息传到云都了吗?”
“快了吧……你说,我以后若还要回云都,该怎么面对怀琳?我该怎么面对她……”
弧令叹气:“你有你的无奈,她有她的无奈。不论日后如何,一定要记得……多想想自己。”
程息看向弧令,声音低沉:“张霁猜出了我的身世,三叔也知道了。他说……他要还爹当初的命,然后救了我。你说……会是什么事?”
弧令正色:“你说云都的事情都过去了,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愿和我讲?”
程息眼里隐隐有泪。
弧令捧过她的脸,与自己直视:“告诉我。”
眼泪从眼角滑落,她的神色里是少有的哀戚,程息叹气:“父亲……曾经救过白家。林家与白家有旧。那道圣旨说父亲私通前朝旧臣,不算假话……不是假话……”
“你如何得知?”
“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丰城重逢,我师父身边的那个女子?她是白荣。”
程息隐去了苏颐城的身世,她害怕。
她害怕哥哥如果知道了前因后果,会忍不了苏颐城。一旦表露,若苏颐城知道了哥哥的身份怎么办?他会怎么做?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做?
弧令只听程息短短几语,明白了大概,又问:“那她为何一早不告诉你?”
“白前辈自己也不清楚,她只是给了我白玉簪子,让我自己去云都找白家人。”
“找到了?”
“嗯,然已泯然众人矣。”
弧令叹气:“白家盛极百年,一朝倾颓,隐于人间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程息拉着弧令往外走,地上积着厚厚的雪。
位于江南的虞城,鲜有如此盛况,会下雪,那也是夹杂着雨的,更别提积雪能够没过小腿了。
“霏儿。”弧令拉着她走在雪里,“你的身体如何了?”
明知故问。程息心里嘀咕。
她捏了捏弧令温暖的大手,轻松笑道:“你储露在,别担心。”
弧令停下脚步,看着她。面上是似雪一样的白,秋水剪瞳映着纷纷扬扬,看得他心头一软。
“我要不直接把你娶了吧?”弧令突然说道,“我去找尹绎川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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