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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阳光正好,玻璃花房内不少花开得正艳,丝毫不受外面季节的影响。仿亭中放着一台施坦威钢琴,光滑漆亮的琴身即便在潋滟花群中也显得瞩目。
钟迟津站在钢琴旁边,伸出一只手,随意按着琴键,通透润泽的音符便如同流水般倾泻出来,只不过很快随着手指按在琴键上不动后,音乐便戛然而止。
冷白修长的手指按在琴键上,一时之间让人有些恍惚,到底是琴键更白还是那手更白。
没有任何征兆,钟迟津突然觉得自己腻了。
他唱了九年,业内的奖几乎拿了个遍,有些奖蝉联几届,不光自己,甚至听众都失去了对奖项的兴趣。
十周年?
钟迟津垂眼,掩下一片晦暗,他并不在乎这些东西。
……
姜叶坐在自己那间小小的出租房内嗦粉,左边平板放着《麦克白》,主角正说着经典台词,另一边电脑上则是复杂的分时走势图。
一心三用。
她大学学的金融,还是学校里的王牌专业,里面的学生出来基本上是被企业抢着要的,可惜姜叶是个奇葩例外。
咬断粉,姜叶盯着股票的走线图,嘴里含糊道:“我已扼杀了睡眠,将永不能眠。”
在她话音刚落,平板内也传来同样的话:“我已扼杀了……”
姜叶满意地挑了挑眉,也不知道是粉太好吃还是因为自己提前说对了台词。
吃完粉,电脑上的分时走势图也看得七七八八,姜叶关上电脑站起来,将外卖盒子打了个结,捧着平板恋恋不舍看了十分钟才放下。
下午五点有话剧表演,姜叶把自己收拾一番后便提前过去。
正规的话剧社不随便招人,他们有自己的渠道,姜叶在大学期间也加过大大小小的话剧社,有些是学校里组织的,有些则是校外一些人组织的。学校内的一毕业便各奔东西,而校外的也因为各种原因解散,没有一个固定的。
现在话剧社叫寻真,是姜叶几个月前加入的,里面的社员都是有固定工作,对戏剧表演热爱的人,每周有一定的排练表演时间,都是不缺钱的主,尤其社长还是家公司的大股东。
当初姜叶进去还正儿八经面试了好几场,虽然寻真话剧社并不盈利。
“姜叶,你在哪?”
刚坐上公交车,姜叶便接到社长打来的电话。
“去话剧社的路上。”
社长在电话那头声音有点模模糊糊,时不时有呼啸的风干扰:“……正好,你过来帮我个忙,把车开过去,里面都是新来的服装和道具,今天要用,我这边要先接个人。”
姜叶应下来,问了地址便在下一公交站下车,打的过去。
“去溪地小区?”出租车师傅重复问了一遍。
“对。”姜叶抬眼朝师傅笑了笑。
师傅小心翼翼从后视镜打量一眼后座的乘客,一时间有点不清楚对方是什么身份。
溪地小区那边可都是有钱有势的人,一般都有专车接送,要知道从这边打车过去,少说要两百,看这乘客打扮也不像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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