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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胡偃看向窦冕说的方向,弱弱的问一句“家中死人,不都这么来的吗?”
“你确定?”窦冕歪着头,似笑非笑的说。
“难道还有讲究?”
“自然!”
“还请窦小友解惑!”胡偃长揖一礼,一脸求知欲的看向窦冕。
“这门口白绫挂的跟死了家主一样,正常的家中难道不都是在门口写一道讣闻吗?”
“亡者挂绫不都是这样吗?难道还有区分?”
“不过一小辈,能受如此重孝?岂不可笑?记住了,匾额位置只有家主才有资格。”
“那小辈去世,该如何做,才能不让外人觉得突兀?”
窦冕清了清嗓音,用着自己稚音未灭的嗓声,扬起头用极其悲伤的口气吟诵道“天孙召魂,鬼伯催促,千岁之渊不为谷。巉岩既刊,
松柏桓桓。曰惟君之魂,于兹考槃。其永安君窆初成,余以归藏筮之,其兆盖如此也。呜呼休哉。”
胡偃一听,心中不由的一沉“招魂?”
窦冕还没开始对胡偃解释,忽然紧邻街道的周府大门轰然被打开,几名身着粗布短衣的汉子们从院中出来,整齐的排在两侧。
汉子们刚刚站好的时候,后面出来一位须发尽白、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老者被一位身着粗布麻衣、腰绑孝带的书生模样的汉子搀扶出来。
老者一脸慈祥的打量着窦冕与胡偃,徐徐拨动嘴唇,用着自己并不圆润还稍稍有些沙哑的声音道“我还以为是何人?没想到是显德老弟带着正主来了!”
胡偃听见此话,面皮顿时发热,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有些慌乱的低着头向窦冕解释“窦……窦……”
“没事儿!”窦冕伸出手挡了下,面沉似水的转过身,举起肥袖,双手拱在身前,长揖及地,郑重的说“昨日街上失手,乃至周公嫡孙丧命,真是我之罪过,今蒙显德兄劝诫,故小生特来上门负荆请罪!”
周汤还没开口,周汤身边的书生怒喝一声“我弟活生生的人,被你这么杀了,你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行了吗?若是你不给我周家一个交代,我要与你不死不休!”
窦冕听完,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冷言冷语的讥讽道“就你?也配?”
“你若给我弟弟泓儿披麻戴孝还就罢了,若是不做……”
“不做又如何?”窦冕针尖对麦芒的向书生道。
“我必将你所做的百倍强加与你!”
“哈哈哈……”窦冕心情畅快的抬头看了眼胡偃,指着书生,就像评论傻子一般道“中常侍侯览全家都能死在我们家手上,侯览连个屁都不敢放,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敢让我披麻戴孝?我长这么大,除了我爹娘还没有人敢如此对我无礼的,你真若敢这么做,信不信我让你全家成为乱葬岗孤坟?”
“你敢恐吓于我?”书生松开周汤的胳膊,满脸怒容的指着窦冕“来人!让他跪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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