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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凉拖着略有些疲惫的脚步来到林小璐等人所在的地方时,周围的围观人群已经散去了七七八八。
考虑到这场魔装考核的对战部分只持续一天,故而现场有太多的好戏在上演,哪怕林小璐作为唯一SS评级相当吸引话...
林小璐的抽泣声渐渐弱了下来,肩膀的颤抖也趋于平缓。夏凉依旧坐在她身旁,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后脑勺,像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周围的喧嚣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只剩下两人之间低低的呼吸与偶尔传来的叹息。
“你知道吗……”林小璐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从小到大,就没输过。”
夏凉没有接话,只是微微点头。
“不是因为我多强,而是……我一直都在躲。”她抬起头,眼眶通红,却努力扯出一个笑,“我不参加对人战训练,不报名实战考核,连模拟战都挑最弱的对手。只要不打,就不会输;只要不输,就还是‘SS’。”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指尖泛白。
“可今天……我站在台上,所有人都看着我。我知道木棉不是来夺评级的,可我还是答应了。为什么?因为我不敢拒绝。我怕别人说,SS级的魔法少女,连一场切磋都不敢应战?我怕他们说,她不过是个躲在评级背后的废物。”
一滴泪又滑下来,砸在尘土里。
“然后我就输了。七秒。七秒钟,我的丝线全断了,魔力失控,连反击的方向都判断不出来。我不是输给了木棉……我是输给了我自己。”
夏凉沉默片刻,轻声道:“你不需要现在就想明白所有事。”
“可我必须想。”林小璐猛地抬头,眼神忽然变得锐利,“如果我不改,下次还会输。下下次,再下下次……总有一天,会有人真的来挑战我,不是为了见识SS级,而是为了踩着我上位。那时候,我该怎么办?继续哭吗?”
她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我不想当个花瓶。我不想被人记住是因为‘她是第一个SS’,而是因为‘她很强’。”
夏凉看着她,忽然笑了:“这才是我认识的林小璐。”
不远处,花烛和木棉并肩走远,身影渐行渐离。翠雀站在原地,望着擂台方向,若有所思。
“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狗尾草凑过来问,“什么‘和魔装交流’之类的。”
翠雀摇头:“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木棉没说谎。她的眼神很干净,那种直觉,是战场上磨出来的。”
“可魔装怎么会说话?”
“不是说话。”翠雀低声说,“是共鸣。有些战士和武器之间,会有某种难以解释的默契。就像方强天和他那杆枪,明明没学过多少技巧,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反应。那不是训练的结果,是本能。”
狗尾草挠头:“所以你是说,木棉……感觉到了白玫的魔装‘不对劲’?”
“不止是感觉。”翠雀目光深远,“她感觉到的,是‘断裂’。”
??
与此同时,另一处擂台上,夏凉的第五场挑战正式开始。
青葙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手中长鞭如蛇般甩动,在空中划出刺耳的裂响。她没有立刻进攻,而是缓缓绕着夏凉踱步,像是在评估猎物。
“听说你赢了四场。”她开口,声音低沉,“都是B级左右的对手。不错,但对于我来说……还不够看。”
夏凉静静站着,双手垂在身侧,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
“你很安静。”青葙眯起眼,“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稳了?迷宫第一,连胜四场,积分快追上S级了?可惜……你碰上了我。”
她猛然跃起,长鞭如毒蟒扑击,瞬间撕裂空气!
然而夏凉动了。
不是后退,不是格挡,而是向前一步,精准地踏进鞭影的死角。她的手在腰间一抹,一柄短刃已握在掌中,刀光一闪,竟顺着鞭身疾削而上!
青葙瞳孔一缩,急忙收力后撤,但鞭梢已被削去一截。
“你……!”她惊怒交加,“你怎么知道我会从那个角度出手?”
夏凉收回短刃,淡淡道:“你的节奏太明显了。抬肩,转腕,重心前移??每一个动作都在预告攻击。你在南非州域可能是顶尖的,但在少姆利亚……这种水平,不够用。”
青葙咬牙,再次扑上。
这一次她不再留手,鞭影化作密网,层层叠叠向夏凉笼罩而去。然而无论她如何变招,夏凉总能提前半拍预判,或闪或削,始终游走在攻击边缘。
“她在读招。”观战的方强喃喃道,“不是靠反应,是靠观察。她把对手的动作拆解成了‘模式’。”
“就像解谜。”翠雀点头,“迷宫考核第一名,怎么可能只会跑路?她擅长的是‘解析’。”
终于,在一次猛烈的鞭击落空后,夏凉抓住破绽,短刃贴地疾滑,瞬间割断青葙脚下的束缚带。对方身形一滞,她已欺身而近,刀背重重敲在青葙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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