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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小如想把话题归回帮主身上来，但思路被牢头的喊叫打断了：

&ldo;大学生，出来讲故事。&rdo;

牢头坐在垫了毛毯的水桶上，皇上面对面席地而坐，牢头的两条腿于是架向皇上的肩膀。小如稍微构思一下，蹲在牢头面前讲开了：

&ldo;《史记&iddot;廉颇蔺相如列传》记载，赵国大将廉颇与丞相蔺相如合不来，闹别扭，蔺相如为了国家的利益，处处退让……&rdo;

牢头扬手把小如的话打下去，&ldo;你明白我们想听什么，讲我爱听的。&rdo;

小如知道牢头对色情感兴趣，求其次讲官场也凑合，实在没内容可以谈谈暴发户的发迹史。除此之外，都将被认为是说教，这是牢头他们最深恶痛绝的。

&ldo;这年头除了钱财、权势和女人，全他妈的胡扯淡。&rdo;牢头问，&ldo;大学生，你说对不对？&rdo;

&ldo;对，完全正确。&rdo;

&ldo;那就好，以后少来酸溜溜的这一套，免得我听了牙疼。&rdo;

这就提高了小如的工作难度，他并没有读过《金瓶梅》、《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也仅是道听途说，对赖昌星之流就更缺乏了解。小如抻出袖管擦鼻尖，汗珠还是不争气地源源不断冒出来，正无计可施，帮主出人意料地解了小如的围。帮主说：

&ldo;大哥，让他刷厕所去吧，我来讲有意思的。&rdo;

&ldo;就你？碗大的字不识一调羹，能有什么货色。&rdo;

&ldo;吃呀，讲吃总可以。&rdo;

帮主盘腿坐在牢头和刀疤之间，屁股下垫了一只拖鞋，面对新娘、小鸟等听众，用手势比画出几个大小形状各异的器皿，并摆好它们的位置。咕咚咕咚吞下唾沫，皱皱鼻梁说：

&ldo;首先来一只盐水鸡。将盐、味精涂在鸡的表面，蒸熟后剁成块。&rdo;

刀疤的喉结上下乱蹿，制止帮主说，&ldo;一点过渡都没有，先来垫底的吧。&rdo;

&ldo;那好，牛肉水饺吃过没有？&rdo;

牢头说：&ldo;开玩笑，老子姑妈就山东人，从没听说牛肉能包水饺。&rdo;

&ldo;功夫在剁馅，&rdo;帮主说，&ldo;牛肉馅先放盐、味精、麻油剁；再倒花生油剁；最后加水剁成糊状。&rdo;

牢头&ldo;噢&rdo;的一声：&ldo;原来是这么回事，行了，来盘配酒的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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