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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3页）

苗桐记得最初的最初，她也是没什么奢望的。

得到的越多，就想要越多，这是人类的劣根xg，可怕的贪yu。

这样的她，让白惜言失望。

而她最怕的事qg，就是让他失望。

白惜言好似耳朵里跑过千军万马，不知道回答她什么，半天才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ldo;这本来就不是分糖果啊，你是你的，小芳是小芳的。&rdo;

如果她的位置能被吴小芳填补，大概也是不错的。

苗桐只是贪心，不过她懂得分寸。

白惜言去了趟法院，不得不承认吴小芳口齿伶俐条理清晰临危不乱，的确是个做律师的好苗子。最重要的是她足够努力，也足够自信。为了庆祝她初次出庭，中午他带着刘秘书请她吃曰料。

他嫌吴小芳太闹，听她说话都有些头疼，吃过饭就要回家。

临走时，吴小芳说：&ldo;周末我去看您。&rdo;

白惜言摆了摆手，有些厌倦：&ldo;周末我有事。&rdo;

感qg这种东西，不是分糖果。

回去的车上白惜言的长手指托着额头，刘锦之以为他睡着了，心不在焉地看表‐‐如果没意外的话，苗桐应该在去上海的路上了。以前他希望苗桐走，可是她走了，他却并不安心，沉重地叹了口气。

白惜言突然开口了：&ldo;你叹什么气？婚前综合征？&rdo;

刘锦之知道他在说被催婚的事，笑着摇摇头：&ldo;我今年都三十三了，也该成家了，就算不给老两口一个jiāo代，也该给小贤一个名分了，她都跟了我六年了。&rdo;这话说出来倒像在说服自己似的，带着股子无奈妥协的意味。

&ldo;那你能忘了丽敏？&rdo;

丽敏是刘锦之曾经的女朋友，白惜言几乎是见证了他们爱qg的全部过程，说起来跟演电影似的，两人如胶似漆已经谈婚论嫁，于丽敏却出了事故。有天深夜回家被歹徒抢劫割喉，死得很突然。记得当时他陪着刘锦之去认尸，看见那白被单下死气沉沉的脸，他几乎都要疯了，差点缓不过来。可殉qg什么的，大多都是武侠小说里的事，有几个男人能放弃要赡养的父母高堂一身轻松地陪爱人去死？

&ldo;忘不了……&rdo;刘锦之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ldo;不过忘不了又怎样？我还是要生活下去，难道真能为了她不结婚生子吗？&rdo;

白惜言叹口气：&ldo;要是我的话，我可以的。&rdo;

刘锦之苦笑：&ldo;可惜我不是你。&rdo;

这件事对白惜言的启发很大，尤其是他生命垂危时，决定这生不再与人相爱。

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不再有悲喜，也不再有任何的感觉。

最痛苦的却是被留在这世上的记xg太好的人。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白惜言突然说：&ldo;你觉得我对吴小芳怎么样？&rdo;

&ldo;……不怎么样。&rdo;

&ldo;是吗？你都看出来不怎么样，可苗桐却说我在分糖果。&rdo;白惜言搓搓眉骨，&ldo;这个小气的女孩儿。&rdo;

刘锦之皱眉：&ldo;她怪你？&rdo;

&ldo;那倒没有，她永远都不会怪我。&rdo;她只会疏远我。

&ldo;你很喜欢她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