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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韩默跪在地上费力地喘息，冷汗混着血渍流入眼角带来一阵阵刺痛。根据他呼吸的困难程度，肋骨恐怕是断了。双手捆缚在身后的时间太长，已经完全麻木，再不松绑怕不过多久就要废掉。

然而李念恒却尽量维持背部笔挺的姿势，他是这样骄傲，即使明知势不可挽也不肯在人前露出一丝一毫软弱。韩默为了完全代入角色，不偏离李念恒原本的个性，也只得作出一副轻松无谓的姿态。

天知道他痛到快要骂娘了。

s999：&lso;很好，你目前的角色偏离（ooc）程度只有百分之五。作为一个新手，你的表现相当不错。&rso;

韩默：&lso;都演成这样了还有百分之五？这百分之五是哪来的？&rso;

s999：&lso;表情再跩一些，还要微笑，琢磨一下角色的心境。&rso;

韩默：&lso;……&rso;

s999：&lso;对对，没错，很好，就是这样。&rso;

&ldo;姓李的，你那是什么表情？等老大来了，看你还能怎么嚣张！&rdo;

墙边带着武器的人显然都是程霄的心腹，时不时对着李念恒叫嚣。只有靠着墙抽菸的那个青年始终保持沉默。

李念恒冷笑一声，向那群人的方向啐了一口血沫。

&ldo;你－－&rdo;那口血沫不偏不倚落在其中一人的皮鞋上。那人霎时怒气冲天，抽出腰间的枪，举起枪托照着李念恒脑门就要砸下。

&ldo;稍安勿躁，帮主来了。&rdo;门口的青年发了话，那人只得悻悻收起枪，退回墙边。

门外走廊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雕花大门被推开，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李念恒抬眼，几乎要屏住呼吸。这就是玄武的第二代龙头，程霄。他换过命挡过子弹的兄弟，也是他意图至于死地的仇敌……

他目不转睛瞪着程霄，心绪暗涌。

程霄来到李念恒跟前，低头俯视，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细长深邃的双眼凝视着他。

下一秒，程霄抬起脚，重重踢在他胸口。

李念恒倒在地上不住咳嗽，喉间涌起腥甜的气息，呼吸间隐约可以感觉到断骨摩擦的触感。他闭眼紧皱着眉头，即使不看程霄的表情，他也知道现在写在对方脸上的是狂怒。

而他为此感到十分得意。

自从坐上了帮主的位置，程霄就逐渐疏远他，自以为能够一手掌控大局，自以为可以将他踩在脚下。他要让程霄知道自己错了，他李念恒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角色。就算程霄削弱他的实力，处处掣肘，他照样可以一举扳倒对方。

他只差一步就成功了。

&ldo;我没想到你居然真敢－－&rdo;程霄抓住李念恒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拖起来，低哑的声线满含怒意。&ldo;这个城市里数不清的人想弄死我，甚至就在这栋楼里，前帮主留下来那些老家伙每天都盘算着除掉我。可是我没想到，居然会是你！&rdo;

李念恒又是一阵猛咳，嘴角溢出血丝，虚弱得只能任人宰制，却仍噙着一抹嘲讽的笑。

&ldo;是我又怎么样？你自己说了，想弄死你的人数都数不过来，还差我一个？&rdo;

程霄怒极反笑，掏出手。枪将金属枪管强行塞进李念恒口中，冰冷的硬物抵得他喉咙发疼欲呕。

&ldo;你想玩大的？我陪你玩大的。你倒是敢赌，要不要赌我现在会不会开枪？&rdo;

李念恒微微喘息。嘴里塞着异物无法闭合，时间长了，唾液便沿着下颔滴落。

程霄手指按着扳机，就这样跟李念恒僵持着，试图捕捉对方脸上每一丝一毫最细微的表情。只要李念恒透露出一点示弱的意思，也许程霄就会饶他一命，但是也许，无论李念恒如何求饶，程霄最后都得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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