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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李公公摇头,“规则不允许直接篡改既定事实。但我们可以在‘因果节点’上施加影响,引导未来走向不同分支。比如……阻止那道密诏发出,或者提前救出萧大人。”
“这就是师父真正的目的。”萧墨喃喃道,“他不是要我们复仇,是要我们**修正错误**。”
时间逼近子时。
两人再次跪于碑前。
这一次,他们不再只是叩首,而是将《承罪司密档》投入阵法中心,以真血为引,呼唤天地共鉴。
第四拜,大地裂开缝隙,幽蓝光芒自地底涌出。
第五拜,空中浮现虚影??正是当年秦婉被押赴冷宫的画面,她回头望了一眼年幼的秦思瑶,嘴唇微动,似在说:“活下去。”
第六拜,萧墨忽然喷出一口鲜血,染红碑文。但他依旧挺直脊梁,一字一顿道:
“我以萧氏遗孤之名,请求天地见证:若此世无公道,则由我辈执剑!纵万劫加身,亦不退半步!”
第七拜,秦思瑶likewise吐血,却笑得灿烂:“娘,女儿来了。这次,换我护你。”
第八拜,整座北陵开始震动,山体龟裂,一道巨大石门从地底升起,门上刻着四个古篆:
**斩龙台**
第九拜,也是最后一拜。
两人几乎虚脱,全靠意志支撑。就在额头触地的瞬间,天空炸开一道惊雷,血月分裂成两半,化作双星交辉之象。
阵法圆满。
石门缓缓开启,一股古老而庄严的气息扑面而来。
但他们还未踏入,身后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回头望去,只见三千御前侍卫列阵而至,弓弩上弦,刀锋映月。为首之人,赫然是皇帝本人。
他身穿明黄龙袍,手持尚方宝剑,目光复杂地看着二人。
“你们……真的要把朕逼上绝路吗?”他声音低沉。
“不是我们逼您。”萧墨艰难起身,抹去嘴角血迹,“是您早已站在悬崖边。我们只是让您看清脚下是什么。”
“朕可以赦你们无罪。”皇帝缓缓道,“只要你毁去账册,关闭斩龙台,从此远离朝堂,朕许你二人封地千里,永享富贵。”
“然后呢?”秦思瑶冷笑,“看着更多忠良被害?让更多母亲含冤而死?父皇,您以为用恩赐就能买断正义?”
皇帝沉默良久,终是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朕无情了。”
他抬手,正欲下令攻击。
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夜色中传来:
“陛下且慢!老臣有本奏!”
只见十余位白发老臣联袂而来,为首者竟是早已致仕的太傅周元礼。
“陛下!”周元礼跪地痛陈,“老臣辅佐三代君王,今日不得不直言:萧家之冤,天下皆知!秦妃之死,史笔难掩!若您此刻屠戮亲女与忠良之后,岂不让万民寒心?千秋史册,又该如何书写?!”
其余老臣纷纷跪倒,齐声高呼:“请陛下明察!还天下公道!”
紧接着,又有数十名中层官员出列,包括兵部郎中、大理寺少卿、翰林学士……他们一个个摘下官帽,置于地上,以示不惜罢官抗争。
民心、士心、军心,尽失。
皇帝握剑的手微微发抖。
他知道,这一战,他已经输了。
良久,他缓缓放下剑,转身离去,背影佝偻如朽木。
“去吧。”他低声说,“若真有天理,就让它显现。”
石门之内,光芒万丈。
萧墨与秦思瑶携手迈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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