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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得悠悠闲闲,半倚半靠着圆柱,耳朵里塞只黑色耳机,单手自然落入裤兜。
迟到这么久,心底多少不太过得去。
温绾两步缓一步靠近,“宋沥白。”
对方抬头,黑色碎发散落额前,五官清净俊朗,眉宇间又吊儿郎当挑了挑,“你叫我什么?”
“宋沥白啊。”
“上次。”
上次?不也是叫……宋沥白吗?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
说的上次,好像刚才接电话的时候。
她叫的……
老公?
温绾不是很想把自己今天遇见前夫以及绿茶的三两事抖落出来。
直接承认,自己就是想叫他老公。
是不是比承认自己想在前夫面前装逼更有尊严感。
思来想去。
还是杀手锏更好使些。
温绾:“忘了。”
“……”
宋沥白:“户口本也忘了?”
这倒没。
她把户口本和身份证搜罗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一不小心弧度大了,差点折到上次的伤处。
刚才又被江景程拧过,疼得手没了劲,户口本失控掉落。
宋沥白帮忙捡起递过,看她面露难色的脸蛋,“手怎么了?”
“上次不小心摔骨折,现在有点后遗症。”
“自己摔的?”
“嗯……不是……是吧……”温绾吞吐,这事真的难以启齿,怪丢人的。
对方倒是很会给她台阶下,“又忘了?”
“……”
本来就来得迟,温绾没给他继续追问的机会,领头去办手续。
她对民政局不陌生,不需要跟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蹿。
对手续流程顺序都非常熟悉。
甚至知道哪里能领喜糖。
民政局每天都会有领证的小情侣带喜糖分发喜气,工作人员索性做了个小盒子,路过的人都可以沾点喜气。
三年前,温绾给江景程拿过喜糖,他不喜欢甜食,一直没吃过。
在温绾带领下,两人的手续办得井井有条。
崭新的证件拿到手,温绾看了又看。
上面的两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宋沥白比她想象中的更上镜。
这人面相淡颜系,骨相却偏浓颜系,眉眼深邃,鼻梁挺拔,微抿的唇很薄,细看可见一抹浅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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