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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本命法器了?”
钟长岭犹豫一会儿,还是低声念诀,召出一柄长长权杖,顶端呈扭曲蛇形,杖身冰凉光滑,似刻有密密麻麻细小鳞片,透着冰凉的锋锐感。
万鹤笙微笑伸手:“让为师看看?”
钟长岭又犹豫一下,还是双手递交去。
“这柄权杖……”万鹤笙接,略感受一番后,沉吟片刻,“它还未解封。”
说罢,她松开手,权杖漂浮在半空中,又以指尖从顶端抚到末尾。她的指尖包裹着钟长岭看不穿的某种令人心悸的力量,随着她的触摸,覆盖重重鳞片状纹路的冰冷杖身一寸寸变得光滑。原本浓如墨的深色底也一点点染上金光,璀璨耀眼,接近末端时,后半截权杖慢慢缩小,变得尖锐……
钟长岭震惊地看着权杖一点点变成了一把长剑,泠泠冷光似雪,莹莹生辉,透着如冰雪般的冷意。
“除了剑以外,它还可以变成别的。”长剑浮在半空中,形状再度变化,幻化成一柄长刀。
钟长岭瞪大了眼睛。
此刻,他又像曾经那个有些憨傻的新入门弟子,望着漫天帝流浆好奇又憧憬。
“师父,它还能变别的吗?”
“自然可以。”万鹤笙操纵着那柄长刀变成了一副弓箭,“看看你惯用什么吧,我虽教你习剑,却也没真正教你什么剑法。”
钟长岭连忙道:“师父已经教了我很多。”
万鹤笙眼睛微微弯起,一束灵光从她指尖弹射进青年眉心:“这套功法好生领悟,我送你去幻阵磨一磨。”
“什么幻……”话音未落,青年已消失在原地。万鹤笙端坐在茶几前,抚平空间里泛起的涟漪。
钟长岭发觉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他浮在半空中,脚下是炙热黄沙,绵绵延延一眼望不到边,自头顶照下的光亮刺眼至极,不数息,炎热感已充斥全身,简直像火在身上炙烤似的,滚烫无比。
钟长岭几乎是下意识地调动灵力笼罩全身,同时心想,若只是日晒,师父这考验还真是简……
内心想法凝住,钟长岭跌落下去。
他浑身的灵力都被封住了!就连想变成巫族形态也不行,整个人摔落在柔软的沙地上,滚烫的沙粒将皮肤烫得几乎要脱去一层皮。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沙地深处忽然伸出一只怪物的爪子,抓住了他的脚腕,将他一把拖下去。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钟长岭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出现在沙漠上空时,钟长岭几乎是羞愧的。他握紧长剑稳住身形,稳稳当当落在地面。
脚腕上被抓住的触感传来前一瞬,长剑已扎在那只伸出的利爪上,一声清脆的金石相击声,长剑被震了回来。
这是什么妖兽?竟能刀枪不入么?
他刚冒出这个想法,背心一凉,低头一看,一只利爪从背后穿透到胸口。
又……失败了……
万鹤笙从识海中看见钟长岭在幻境中死去活来地折腾,一次比一次存活的时间长,他对生存有种近乎恐怖的敏锐洞察力,犯下的错绝不会再犯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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