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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厨房里的那只杯子呢？&rdo;

&ldo;已经打包装起来了。&rdo;

劳森站起身点了点头，揉了揉似乎有关节炎的膝盖。那位女警察走过来：&ldo;劳埃德小姐想和你谈谈。&rdo;

&ldo;当然可以。&rdo;

当他走过来时，她已准备与他争辩：&ldo;我想看看卧室。&rdo;

他摇摇头：&ldo;我认为你不能那么做。&rdo;

&ldo;你说过，有证据证明吉莲是被蓄意谋杀的。如果让我看见你所谈论的东西，或许能提供线索。&rdo;

&ldo;我们将拍照片。&rdo;

&ldo;为什么让我等着看照片？&rdo;

&ldo;并不雅观。&rdo;

&ldo;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我知道场面会很血腥。我看到她脸上的血迹。你已不止一次地告诉我她被捅了几刀。我有心理准备。&rdo;

&ldo;我说的并不全面。&rdo;他朝下看，几秒钟后才怀着歉意看着她的眼睛，&ldo;我没有告诉你，因为我觉得这些已够你受的了。&rdo;

他究竟隐藏了什么呢？事情会坏到什么地步？她逼视着他，一言不发，要求他和盘托出。

&ldo;卧室的墙上有一些字。&rdo;

&ldo;字？&rdo;

&ldo;显然，他‐‐根据我们在窗外发现的脚印判断，嫌疑人是男性。他似乎用毛巾蘸上你妹妹的血，在墙上乱涂了一些……呃，一些脏话。&rdo;

她的胃里翻江倒海，但她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如果她看不到那最坏的一幕，那么从这一刻起她脑海里就会出现想像的一幕。

她想看到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不是胡思乱想。它必须是真切的，不是抽象的。为了面对它，她也得亲眼看看。她希望在心里和潜意识里将这一幕淡忘。如果她现在不直面的话，她将无法忘记。没有看见的恐怖画面会一直萦绕在脑海里。

&ldo;我得看看我妹妹在哪儿、是怎么死的，侦探。&rdo;

案发现场调查小组已完成了工作，将工具搬进面包车里，然后离开了。现在案发现场由这个侦探负责。所以案发现场的出入权全由劳森决定。

这个成熟、老练的侦探深沉地凝视着她的双眼，而她坚定的目光表达了她的决心。他叹了口气，就像争论的一方自知赢不了，只好乖乖让步。

他示意她沿着走廊走，然后在卧室的门口停下来，等她赶上他。她走进房间，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事实上，对她来说，要做到看现场时情绪不激动也很容易。因为在此之前她没有类似的经历。她没有能用来作比较的参照。这次可怕的凶杀是她从没有经历过的，所以怎么也让她无法接受。

她很震惊，犹如栽进了冰冷的水中。她呆若木鸡，不过这倒也保护了她。因为所有的感觉都僵住了，所以她并不觉得痛苦。一看到妹妹死在上面的那张床，她所有的感觉都没有了。只有这样，她的情感才能承受这场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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