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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王八边说边向我眨眼睛。我明白王八的意思了，不能说的太多，把田母吓住了。指不定会有什么反应。眼看这母亲因为的儿子的事情，精神要崩溃。还是尽量不要刺激她，问问情况就行。

我念头一转，又说道：&ldo;镇龙小时候，学习是不是很好。&rdo;

田母回答：&ldo;是啊，从小就学习好，可是初一那年，突然就病了几天，老是发烧，医生怀疑是脑膜炎，病好后，学习就差了。龙龙学习一直都很刻苦，我们也没有责怪他。反正不读书也行，到时候跟着他爸爸做生意也无所谓。&rdo;

我和王八相互对视‐‐就是那时候的事情了。

&ldo;您再想想，&rdo;王八问田母：&ldo;在镇龙生病前，家里来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人，或是他遇到过什么怪人，家里出了什么怪事没有。&rdo;

&ldo;我想起来了。&rdo;田母恍然的表情，&ldo;龙龙刚上初一前，隔壁的老秦请了个跛子给他儿子姑娘算命，我看着蛮好玩，也把龙龙的八字报给那跛子，让他算了的。&rdo;

&ldo;那跛子怎么说的？&rdo;王八问道。

&ldo;我不记得了，反正就说龙龙的命蛮好，&rdo;田母又补充：&ldo;比老秦的儿子命好。&rdo;

我和王八不再问了，王八就跟田母扯些闲话：以前住的地方现在要搬迁了，也不晓得这些老邻居还在不在……要田母莫太伤心，说不定镇龙什么时候就醒了……之类。

我趁着他们说话，仔细把田镇龙的五官过细看了看，又把他的手指捏了捏。田母见了，以为我只是表示一下关照。也没在意。

从田家出来，在世纪花园门口拦了个的士，上了车，王八说：&ldo;钢球厂。&rdo;

那个跛子来历不明，我们肯定找不到。可是我们能找到老秦家。

在车上，我对王八说：&ldo;田镇龙的额头骨相很正，不是遭厄运的命。而且他指头匀称端正，而且细长，你推断的没错，他学习应该很好。&rdo;

王八说：&ldo;老子什么时候错过。&rdo;

的士司机被我的谈话弄的摸不着头脑。老是往反光镜上瞄。

的士把我们送进钢球厂了，钢球厂已经停产。厂房都空着。厂子虽然在宜昌的黄金地段，但里面一片荒芜。厂里面还住着人，一个两层的筒子楼还在，孤零零的矗在荒地里。都是没本事的工人，还住在这里。像老田这样的人，早搬了。

王八在车上就给我说过了，老田当初是钢球厂一个搞销售的领导。厂里效益不好的时候，就自己下了海，做生意。有了钱，就在世纪花园买了房子。可是那些厂里的邻居，可没这么好运，如今还住在这里，没钱在别处买房子。

我们看见一个中年妇女从筒子楼里走出来，王八马上走上前，热情的问道：&ldo;阿姨你好，请问秦师傅的家在那里啊？&rdo;

&ldo;那个秦师傅……&rdo;那妇女估计打了一夜的麻将，瞌睡都没补好。

&ldo;秦四海秦师傅啊。&rdo;

&ldo;哦，秦老四啊，上楼第十二个门，就是他家。&rdo;妇女有点疑惑：&ldo;你们你找他干嘛，你们是秦小军的同学吗？&rdo;

我和王八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她要这么问。

&ldo;你们上去也没有用，&rdo;妇女接着说：&ldo;他家里没得人。&rdo;

&ldo;他去那里了啊？&rdo;

&ldo;你们到底是不是秦小军的同学？&rdo;妇女不耐烦了，&ldo;秦小军出车祸住院，秦老四去送饭了。&rdo;

事情越来越清晰了。我和王八的揣测，正确的可能性很大。

我们扭头向妇女说的医院走去。

我和王八去了医院的住院部，开始准备先问一问护士，秦小军在那个病房。可是进了楼道，我和王八就知道不用多此一举。因为一个病房门口站了好几个学生模样的小伙子，在抽着烟，其中一个还穿着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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