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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ldo;可能。和破车一个样，刚修了这里，那里又出问题。&rdo;

她笑了笑，把唱片换成马宾。基。时针已近8点。

&ldo;今天不用擦皮鞋了？&rdo;

&ldo;半夜擦，同牙一起。&rdo;

她将两只细嫩的胳膊支在桌面上，很是惬意地手托下巴盯住我的眼睛说着。这使我感到十分慌乱。我时而点燃香烟，时而装出张望窗外的样子移开眼睛。但每次她反倒更加好笑似地盯住不放。

&ldo;嗳，信也未尝不可。&rdo;

&ldo;信什么？&rdo;

&ldo;上次你对我什么也没做的事呀。&rdo;

&ldo;何以那么认为？&rdo;

&ldo;想听？&rdo;

&ldo;不。&rdo;我说。

&ldo;知道你这么说。&rdo;她扑哧一笑。为我往杯子里斟上葡萄酒，而后眼望窗外，仿佛在思考什么。&ldo;我时常想：假如活得不给任何人添麻烦该有多好！你说能做到吗？&rdo;她问。

&ldo;怎么说呢……&rdo;

&ldo;咦，我莫不是在给你添麻烦吧？&rdo;

&ldo;无所谓。&rdo;

&ldo;现在无所谓？&rdo;

&ldo;现在。&rso;她隔着桌子悄然伸过手，同我的手合在一起，许久才收回。

&ldo;明天开始旅行。&rdo;

&ldo;去哪里？&rdo;

&ldo;还没定。准备找个又幽静又凉慡的地方。一周左右。&rdo;

我点点头。

&ldo;回来就给你打电话。&rdo;

归途车中，我摹地想起最初幽会的那个女孩。已是七年前的往事了。

整个幽会时间里，她始终一个劲地问我是否觉得没意思。

我们看了普雷斯列主演的电影。主题歌是这样的：

我和她吵了一架，

所以写封信给她：

是我错了，原谅我吧。

可是信原样返回：

&lso;姓名不详地址差&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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