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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4页）

周远安眼神深沉，放缓语速：&ldo;只要你问我，我说的都是真的。&rdo;

&ldo;好啊。&rdo;莫晗点点头，势要与他对簿公堂，&ldo;那么你两只眼睛坦坦dàngdàng地看着我，告诉我，你跟陶悦究竟是什么关系?&rdo;

&ldo;同学。&rdo;

&ldo;仅限于同学?&rdo;

周远安顿了两秒，&ldo;朋友。&rdo;

&ldo;什么程度的朋友?&rdo;莫晗追问不休，&ldo;从初中一直到现在?多久见一次面?每天都有联系吗?&rdo;

周远安点头，&ldo;是。&rdo;

莫晗看着他，沉默许久，才问出下一个问题，&ldo;你喜欢她吗?&rdo;

周远安摇头否认，&ldo;我把她当妹妹看。&rdo;

&ldo;妹妹。&rdo;莫晗照着念了一遍，笑了笑说：&ldo;这个称呼真不错。&rdo;

她转而问：&ldo;那你对我呢?你喜欢我吗?&rdo;

&ldo;嗯。&rdo;

&ldo;讨厌我吗?&rdo;

&ldo;不讨厌。&rdo;

&ldo;从始至终，彻彻底底，不曾讨厌过?&rdo;

周远安没有回答。

&ldo;你知道我对陶悦做过什么吗?&rdo;

莫晗继续说：&ldo;在她的桌子里放蟑螂和老鼠，这都算小的。&rdo;

&ldo;当着全班的面大声读她的日记，跟别人一起看她的笑话。&rdo;

&ldo;她被老师性骚扰，我冷眼相加。&rdo;

&ldo;最恶劣的一次，她去上厕所，护垫掉在半路上。男生们没有见过，问我那是什么，我说是避孕套。&rdo;莫晗一抖一颤，笑得没有温度，&ldo;很荒唐吧?这么扯淡的事居然也能以讹传讹，让全校的人信以为真。&rdo;

她下了结论：&ldo;你的好妹妹辍学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这样你还不讨厌我，不是你在说书就是我在做梦。&rdo;

周远安张嘴要说话，莫晗伸手打断他：&ldo;今天到此为止吧，你不是我想象中的圣洁，我也是你一早就知晓的险恶。我跟你把话说清楚，但不代表想跟你撕破脸皮，大家都回去冷静一段时间，再做决定。&rdo;

话音落定，她打开门利落地走出去。

周远安的手缓缓垂了下来，无力阻拦。

回到家时，天色已黑。

莫晗把钥匙丢给莫小杨，她在门外按了半天门铃，终于有人来开门。

屋里三人正在吃晚饭，开一盏小灯，沉默得久了，连空气也会凝固。

见莫晗回来，huáng氏眼睛一亮，最先迎上来，问：&ldo;你跟那个男孩子到底什么关系?他家里做什么的?有没有钱?&rdo;

莫晗身心疲惫，不愿搭理。

她脱了鞋，径直走进屋里，在饭桌边坐下。

huáng氏这时候丝毫不介意热脸贴冷屁股，依旧问个不停：&ldo;你们后来去哪了?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那个开车的是他爸吗?&rdo;

莫晗视她如空气，看着对面的莫浩，问：&ldo;你讨到工资了吗?&rdo;

莫浩微弱地叹了口气，摇了下头。

一提这事，huáng氏立即换了副嘴脸，臭骂道：&ldo;那个王八蛋!工厂早倒闭了，他一个人卷了钱跑路!这种没良心的人迟早天打雷劈!&rdo;

拖欠太久的工资多半要不回来，莫晗对这个结果并不惊讶。

她淡淡地收回视线，给自己盛了碗饭，动起筷子。

huáng氏开始发愁，&ldo;这可怎么办哟，小宇的终身大事又没着落了。长得漂亮的姑娘看不上我们，家里有钱的更瞧不起我们，就连自家人也嫌弃我们，唉……&rdo;

她话里带刺，莫晗装作听不懂。

huáng氏喋喋不休，&ldo;他爹啊，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尽快凑齐这笔钱啊。小宇年纪不小，不能再耽搁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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