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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第二年的栀子花快开了，但是再也没有符合条件的少女了。&rdo;缝纫机上的妇人哀叹着，望一眼年纪尚小的女儿，不免担忧。

&ldo;我听说，上一个最后满足条件的少女已经从王宫里消失了。&rdo;年长的儿子褪下红袍，指尖忽地燃起一簇火焰。

妇女并没有发现儿子瑞斯的异样，她沉浸在昔日的回忆里：&ldo;是阿图尔特家的侄女啊，噢可怜的艾丽，那个聪明乖巧的好孩子，要不是因为她的父母早逝，她怎么会被送进王宫受折磨。&rdo;

&ldo;母亲，你说得对，&rdo;年轻的红袍诗人掐灭跃动的焰火，他忍着怒意说：&ldo;如果没有蓝胡子，艾丽绝不会死去。&rdo;

第七幕，艾丽从冗长的梦境中醒来，见到枕在她床前的国王。

她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犹豫地试探着碰触国王蓝灰的长胡子‐‐

&ldo;你在干什么？&rdo;

一位俊美如同天神的男人喊住她。

这时全场响起一片倒吸气音，她的视线也离不开舞台上那个加了buff的发光体，为了搭配舞台效果化了更突显轮廓五官的妆，彭沿的颜值噌噌噌地又上一个新的境界，恍若远古时代的真神祗。

&ldo;长成这样真是有够犯规……&rdo;丸子头喃喃自语。

她听完，嘴角微微弯，眼眸透亮。

啊，他是她的。

艾丽反射性地缩回去，刚鼓起的勇气殆尽，她流下痛苦的眼泪：&ldo;如果你是上帝的话，求求你救救陛下，小丑都告诉我了，我明白他深陷过去的痛苦，我知道他因为诅咒自责万分，我清楚他原是一位值得爱戴的国王陛下。&rdo;

男人皱眉，望向密封的红蓝格相间的窗，透过魔戒看见使用黑魔法杀进来的红袍诗人。

&ldo;我不是上帝，&rdo;男人的表情冷峻，伸出右臂凭空一抓，像抓提线木偶，国王立刻被他吸附到掌里，艾丽瞪大眼睛，国王的蓝胡子脱落下来，赫然是小丑被划得破烂的脸，&ldo;我才是真正的国王，被心术不正的小丑夺取了灵魂，封锁在小丑的身体里呆了整整六十年。&rdo;

&ldo;直到你给予的吻，才破除了小丑的魔戒封印。&rdo;

艾丽一脸难以置信，&ldo;你所说的千真万确？&rdo;马上她又摇头否定，&ldo;不，我并没有给予你一个吻，小丑亲吻的是我的额头。&rdo;

这时房间的门猛地被撞开，&ldo;蓝胡子！我要替艾丽报仇‐‐&rdo;身穿护甲的瑞斯冲进来，背后跟着三朵飘移燃烧的火焰。

见到艾丽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瑞斯惊愕，头脑一时没了方向。

&ldo;艾丽，你还活着？！&rdo;他欣喜若狂地来到她床前。

&ldo;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do;瑞斯立马一脸防备地盯着房间里那个完美得不像人类的男人。

&ldo;很好，你们就跟那个不识好歹的国王一起去死吧，&ldo;男人突然脸色一变就变得阴森冰冷，&ldo;五十年前我劝他签下契约，保他日渐病重的王后不死，他为了自私拒绝，于是我惩罚他永远没有王后，只要是爱上他的女人都会死去，四十年前我让他签下出卖灵魂的协定，避免他的子民遭受残酷的战争洗礼，他因懦弱而再次拒绝，最后我撤去了他的王位，将他变成一个供人取乐的小丑。&rdo;

艾丽立即看向地上破碎不堪、血肉模糊的小丑，与国王雍贵的暗红长袍形成鲜明对比。

此时艾丽的心声通过舞台飘渺的音效一层层传来。

他曾经受万众爱戴，他是天之骄子，而不是卑微渺小的蝼蚁，不是苟延残活的小丑。

他简单的一个吻能让她从心底开出洁白如光的栀子花。

艾丽慢慢地抬起手。

照着他吻她额头那一瞬闯入她的大脑里给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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