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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3页）

便道，&ldo;闹这么一场，你也累了。回去好好歇着吧，我就不久留了。&rdo;

便起身告辞。

第九十七章（下）

徐思见姐弟二人紧绷着擦肩而过，目光都不对上，心下略觉烦恼。

却也并不深究，只示意萧怀朔坐下说话。先问道，&ldo;冬至祭祀的事忙得怎么样了？&rdo;

萧怀朔道，&ldo;已经差不多了。&rdo;

徐思便道，&ldo;功臣、宗室如何册封赏赐，都商议好了吗？&rdo;

萧怀朔道，&ldo;是，都已按照各自的功勋和历来的惯例拟定好了。&rdo;

徐思便问，&ldo;你打算把你姐姐封在哪里？&rdo;

萧怀朔面色冷漠如冰，道，&ldo;您问大姐姐还是三姐姐？&rdo;

徐思恼火道，&ldo;我问你四姐姐！&rdo;

萧怀朔依旧无动于衷，&ldo;……她不是我的姐姐。&rdo;

徐思被他气得头痛，却知道发脾气只会适得其反。便闭目养神，待火气控制得差不多了，才再度开口，&ldo;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do;她多少也有些预感，下意识的不去追问他们姐弟之间的芥蒂。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能再继续回避、暧昧下去了。故而她尽量平复心态，做好了准备，才道，&ldo;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都是我的女儿，你阿爹也认了她，全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你的姐姐，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她自幼又是如何待你的，你扪心自问……&rdo;

萧怀朔道，&ldo;她待我好，我就一定要认她当姐姐？阿娘……她不是您生的，您不是早就心知肚明了吗？您舍不得她，想把她留在身旁，有那么多法子，为什么就一定要逼我认她当姐姐？&rdo;

徐思道，&ldo;她一直都是你姐姐，怎么这会儿就成了被逼的？&rdo;

萧怀朔道，&ldo;以前我不知道她不是。&rdo;

不能再追问下去的预感越发强烈起来，可徐思依旧感到难以置信，&ldo;……知道了又怎么样？&rdo;

萧怀朔道，&ldo;知道了，就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rdo;

一切都失控了，他想。

也许从一开始一切就不在控制之中，若他能控制住，他根本就不会允许自己对如意萌生这种感情。她不但是他的&ldo;姐姐&rdo;，还是他的功臣的未婚妻，喜欢上她便意味着他悖逆了兄弟之伦，君臣之义。全天下的卫道士都会站在他的对立面。哪怕他喜欢的是个女奴，是个罪人，都比喜欢上如意更轻松些。

就连如意都认为他是疯了，才敢将这份感情公诸于众。

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起身跪在徐思面前，长久的静默不语。

徐思同他对视着，心中的怀疑越来越深，她喃喃道，&ldo;你该不会……&rdo;

短暂的震惊之后，焦躁感迅速涌上来，&ldo;你疯了吗？她是……&rdo;可徐思随即便意识到萧怀朔为何执着于辨明如意的出身，一遍遍强调她不是他的姐姐。她不由起身，烦乱的来回踱步。

&ldo;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do;

可在萧怀朔作答之前，她便打断了他，&ldo;就算她不是你的同胞姐姐，也是你表哥的未婚妻。你怎么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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