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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燕飞度像是知道这小兔子隐秘的自卑，又说。

&ldo;你狸奴也做得好，和真的猫儿一样。&rdo;

寒江雪还是不说话，过了一会却抬爪抱住了燕飞度的两根手指。

&ldo;仙人，你把桃花落说得这样好，那为什么要离开桃花落呢?&rdo;

燕飞度微微一愣，随后笑道。

&ldo;人会长大，历过世情，见过不同的人，不可能百年前如何想，百年后也这样想。我不讨厌桃花落，只是处事上有了分歧。&rdo;

寒江雪想&ldo;那就要出来做坏人吗&rdo;，可是燕飞度在寒江雪这里却不是坏人。

&ldo;坏人又是怎么回事呢?&rdo;

寒江雪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燕飞度却听懂了。

&ldo;我的敌人眼里，我是坏人。在意见相悖的人眼里，我是坏人。若这么看，我确实是坏人。&rdo;

小兔子听得有些懵懂：&ldo;可我觉得仙人很好。&rdo;

燕飞度笑了：&ldo;那么我在你眼里没有改变就好。你初见我是什么模样，现在我亦是什么模样。&rdo;

燕飞度抬头看着庭院外那漫山遍野的桃花，像是回想起了在桃花落的日子。

&ldo;你这时节去桃花落，许能吃上春饼，你……&rdo;

燕飞度话未说完，却见坐在膝上的小兔子吧嗒吧嗒掉了眼泪。

&ldo;仙人要赶我走吗!&rdo;

燕飞度手指一颤，竟生出了一些手足无措的情绪。

&ldo;你不想去吗?&rdo;

寒江雪摇头，张开三瓣嘴吸气：&ldo;要去的。&rdo;

燕飞度一时无言：&ldo;……那你哭什么呢?&rdo;

小兔子沉默了一会，抬爪擦了眼泪，眼泪又啪嗒掉下来。

&ldo;因为你独自一个在这里，谁陪你呀?天这样冷，仙人身体又不好，穿得很少，又整日躺着，都不知道在做什么!&rdo;

燕飞度听着这番话，竟有些像凡间空巢老人的形容。

他不知自己原来这般让小兔操心。

燕飞度捏了捏寒江雪的小爪子，开玩笑般说道：&ldo;别哭了，泪珠这么大一滴，比爪子还要大啦。&rdo;

燕飞度用手擦了擦寒江雪的眼泪，认真地看着寒江雪。

&ldo;那你要去桃花落，又要陪着我，哪有这样两全其美的事呢?&rdo;

寒江雪吸着鼻子，从花寂口中知道桃花落的真相后，他苦苦思索了一天，总算想到了解法!

&ldo;我，我不能走读吗?&rdo;

燕飞度：……你好像在说一些很新的东西。

原本燕飞度还想说既去拜师，艺成之前可由不得任性，却又听寒江雪说道。

&ldo;我白日去桃花落学剑，天黑前回来，我跑得很快，还能和仙人一起吃晚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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