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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再说话。
片刻后,七人围成一圈,将耐尔置于中央。西条?再度举起三枚勋章,迪迦的静谧蓝、戴拿的炽烈红、盖亚的大地黄再次交织升腾,形成一个封闭的认知力场。这一次,不再是对外的封印,而是向内的探查。
“准备好了吗?”西条?看着耐尔。
她点头,眼神坚定:“如果这是我能做的唯一一件事……那就让我成为他的坟墓。”
光芒一闪,意识沉入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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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内】
城市化作钢铁丛林,高楼皆由齿轮与电缆构筑,街道上行走的不再是人类,而是面无表情的机械傀儡。天空没有太阳,只有一颗悬浮的巨大眼球,不断扫描着每一寸土地。
这里是二十年后的地球。
“欢迎来到新纪元。”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赛雷布洛站在一座金字塔形塔顶,身穿由光流编织的长袍,身后十二台巨型机甲列阵而立,每台胸口都镶嵌着一枚破碎的奥特勋章。
“人类终于明白了。”他说,“情感是软弱的根源,依赖是奴役的开端。唯有彻底交出自由意志,才能获得永恒秩序。”
镜头一转,昔日的胜利队成员被囚禁于透明容器中,身体连接无数管线,脑波持续输出供能。他们的嘴在动,却发不出声音??因为他们已被改造成“信仰发电机”,日夜不停地为赛雷布洛提供力量。
而在最中央的容器里,耐尔独自跪坐着,双眼空洞。
“你本可以成为第一位觉醒者。”赛雷布洛俯视她,“可惜你选择了忠诚。于是我把你的意志抽离,让你亲眼见证自己的失败。”
“这不是真的……”耐尔喃喃,“这只是假象……”
“但它会成真。”赛雷布洛微笑,“只要你心中还存有一丝犹豫,我就存在。只要你仍恐惧孤独,渴望被理解,我就能找到入口。我不是敌人,我是你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回响。”
她低头,看见自己手中握着一把枪,枪口对准昔日队友。
“杀了他们,你就能解脱。”赛雷布洛轻语,“成为新的神。”
泪水滑落。
然后,她笑了。
“你说错了。”她抬起头,目光清澈如洗,“你不是我的回响。你是我的影子??而影子,永远追不上光。”
她扣动扳机。
枪响。
却是她亲手击碎了自己的容器。
玻璃炸裂,电流四溢,整个幻境开始崩塌。
“不!!”赛雷布洛怒吼,“你不能否定我!我是必然!我是进化!”
“你只是过去。”耐尔站起,一步步走向他,“真正的未来,不属于逃避痛苦的人,而是属于哪怕遍体鳞伤也要前行的人。”
她伸手,触碰那颗巨大的眼球。
“我不怕你。因为我知道,我为何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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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
“咳咳??!”
耐尔猛然睁眼,喷出一口黑雾般的气体,整个人瘫软倒地。西条?急忙扶住她,感受到她体温冰凉,但呼吸平稳。
“成功了……”惠美检测生命体征,“她的脑波恢复正常,外来意识已被驱逐。”
“还不算完。”赛文盯着那团消散的黑雾,“他逃了。”
“逃了?”山中震惊,“难道他还活着?”
“不是‘活着’。”西条?凝视远方,“他是退回了‘集体潜意识’的夹层??那个由人类对科技的恐惧与期待共同构成的精神维度。在那里,他不再是具体的存在,而是一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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