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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突然拽着我往后疾退:“快走!他接下来要清理‘次级污染源’了!”
“什么意思?!”
“所有接触过五号化合物衍生物的人……都会被抹除!”他语速极快,“马昭迪之所以躲在国外,就是因为他在早期试验中被标记为‘潜在污染体’,一旦主清除程序启动,他也会??”
话音未落,远处天空骤然裂开一道口子。
一道漆黑身影自云层中俯冲而下,速度快得超越视觉捕捉极限。那人穿着破旧工装裤,脚踩一双沾满泥浆的靴子,脸上戴着一副老式焊接护目镜,背后背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扳手。
但他飞行的姿态,却比任何超人都要自然。
“马昭迪?!”我失声叫道。
他没理我,径直落在超人与我之间,摘下护目镜,露出一双布满血丝却异常清明的眼睛。“克拉克,”他声音沙哑,“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实验产物了?”
超人苦笑:“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从第一天就知道。”马昭迪把扳手扛上肩,“你们所有人,都是失败品。五号化合物真正的完美宿主,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我和超人都愣住了。
“什么?”
“我不是超能力者。”马昭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我是五号化合物本身的人格化载体。你们体内的药剂,不过是我的碎片。”
我脑子炸了。
所以……他是源头?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怒吼,“如果我们早点知道??”
“早点知道就能改变什么?”他反问,“你能阻止沃特公司?你能推翻政府背后的资本链条?你能让全世界人民不信这些虚假的英雄神话?”
我哑口无言。
他说得对。就算我们早知道真相,又能怎样?普通人只愿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他们需要符号,哪怕那符号是假的。
士兵男孩此时已走到祖国人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最后一个任务完成了。”他轻声说,“然后……轮到我自己。”
他抬起手,对准自己的心脏。
“等等!”超人冲上前,“你要是死了,清除程序会失控!整个北美大陆所有使用过五号化合物相关产品的人??从增强剂使用者到基因改造婴儿??全都会在同一秒变成白痴!”
“那就让它失控。”士兵男孩微笑,“也许这才是救赎。”
马昭迪突然动了。
他抡起扳手,一记横扫砸向士兵男孩手腕。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士兵男孩的手腕竟像钢铁般坚硬,毫发无损。
“你拦不住我。”士兵男孩淡淡道。
“我不是要拦你。”马昭迪甩了甩发麻的手,“我只是给你看样东西。”
他从怀里掏出一台老旧录像机,按下播放键。
画面晃动,出现一间昏暗实验室。年轻的埃德加站在镜头前,神情凝重。
【录音内容开始】
“如果这段录像被触发,说明清除程序已被激活。那么请记住:士兵男孩并非终极保险,真正的保险是我藏在马昭迪体内的‘逆向编码器’。只要将此设备接入他的神经系统,便可逆转白光效应,将清除变为‘净化’??不是抹除能力,而是剥离药物依赖,让所有使用者恢复自主意识,而非受控于沃特的精神傀儡。”
【录音结束】
全场寂静。
我看着马昭迪,又看看超人,最后看向士兵男孩。
“所以……你可以救他们?”我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祖国人。
“不止是他。”马昭迪望向远方城市灯火,“是所有人。所有被五号化合物扭曲的人生。”
士兵男孩沉默良久,终于笑了:“呵……埃德加,你到最后也没打算毁灭人类啊。”
他放下手,胸口白光缓缓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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