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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常晓春双手展开，做出树林生长的样子。脸上焕发出对未来希望憧憬的光彩。

&ldo;你总是这种不切实际的性格。&rdo;

&ldo;我哪有不切实际。&rdo;常晓春说着，一口气喝光珍珠奶茶，抹了抹嘴说，&ldo;这顿，你请。&rdo;

高飞无奈地摇摇头：&ldo;我知道，你现在是鬼迷心窍，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非得让你吃回亏才能明白。&rdo;

&ldo;别说的那么严重。&rdo;

&ldo;我不说了。&rdo;高飞招来服务员结账。

两人出了门，天已近黑，他们道别。常晓春径直往南去前面路上的公交站台，高飞在她身后喊：&ldo;祝你的宏伟大愿早日实现。&rdo;

常晓春同样对他喊：&ldo;祝你的感冒早日好。&rdo;

&ldo;死丫头。&rdo;高飞低骂一句，其实她心里什么都懂，就喜欢装糊涂。

看着常晓春消失在转角，高飞从口袋里掏出自行车钥匙扔到空中，要接住的时候手僵住，钥匙咔哒一声落地。

时光一身黑白灰，站在甜品店跳跃的彩色霓虹灯下。

&ldo;你对她说了什么？&rdo;时光问。

&ldo;没说你眼睛的事，&rdo;高飞说，&ldo;只是告诉她，离你远点儿。时光，别祸害她行吗？&rdo;

迷离的粤语歌从甜品店里飘出来。店里的服务员趴在柜台兴致勃勃地看外面街上两个小伙子打架。维持了一首歌的势均力敌，到了第二首，郑伊健唱&ldo;天真的声音已在减退&rdo;的时候，高飞被时光扭过手臂按在一辆躺倒的自行车上动弹不得。

&ldo;去【你【妈【的时光，放开我！&rdo;高飞大叫。

&ldo;我曾经那么信任你……&rdo;时光的声音从齿fèng里发出。

高飞恨恨地说：&ldo;你知道自己有病，就别招惹常晓春。&rdo;

&ldo;我没病。&rdo;时光手上一股狠劲儿

高飞闷哼一声，满头的汗，他扭过头咧开嘴笑：&ldo;就你这样，还说没病？&rdo;

&ldo;没有。&rdo;时光提高分贝，把高飞拽起来，一拳揍他脸上。

高飞沉重的身子撞倒一整排自行车，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放鞭炮。&ldo;王八蛋……&rdo;他捂着鼻子痛苦地想要站起来。时光纠住他的衣领，又把他重重压回去上，抬起拳头，然后，他的动作停止了。

常晓春双手抓着挎包的带子惊讶地望着他们。她走到公交站发现那一站没有到她家的车，决定去另一条路上看看有没别的站台。经过十字路口，她听到自行车被撞倒的声音，最后一辆车就倒在她的脚边。

看到常晓春，时光松了手慢慢地站起来，后退几步。

&ldo;高飞。&rdo;常晓春跑过去把肿着半边脸的高飞扶起来，着急又有些失望看着时光问，&ldo;你为什么要打他？&rdo;

&ldo;他有病……&rdo;高飞抢先说，腿一软，半跪在地上。

常晓春接住高飞大半的重量，焦急地问：&ldo;怎么样啊，要不要去医院。&rdo;

此时她一心在高飞身上。

时光一步一步地后退，苍白的常晓春在他眼中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在她抬起头看他的一刻，他彻底转身疾步而去。

&ldo;时光！&rdo;无论常晓春怎么唤他都没有回头。

高飞抓住想追过去的常晓春，说：&ldo;你看到了吧，这小子就是头狼。&rdo;常晓春猛地回头，头发在高飞脸上甩过。她坚决地说：&ldo;高飞，对不起。&rdo;随即挣脱开高飞的手，追往时光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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