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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他说：&ldo;我退出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没意思。&rdo;

&ldo;……&rdo;

这人真是随心所欲。

体育场边上有幢小楼，听说是给食堂职工住的地方。小楼有个院子，院墙围着，爬满了爬山虎。

常晓春望着高耸入云的墙头，无力地问：&ldo;你不是打算从这儿翻过吧？&rdo;

时光停了车，拍拍后座对常晓春说：&ldo;我扶着，你踩着，自己爬上去。&rdo;

常晓春挣扎了一下，如果直接从大门进，班主任的月评分扣定了，那她半个月的垃圾也倒定了。权衡之后，她说：&ldo;你扶稳点儿啊。&rdo;

时光把车扶正。常晓春扶着墙，先踩到后杠上，再踩到坐垫上，手撑着墙，吃力地抬起脚勾了好几次，终于成功地趴在墙头。她气喘吁吁地问：&ldo;没人帮你扶车，你怎么上来？&rdo;

时光对她的关心毫不领情，他把车推进矮树丛里放好，拍着身上的灰走远。

&ldo;哎？你去哪儿？&rdo;常晓春骑在墙上着急。

时光走了十米开外，转过身，做出预备跑步的姿势，一个后蹬，风一样冲出，在即将触墙的一刻，他飞身跳跃，双手抓着墙头用力一撑，抬腿勾住，顺势一翻。在常晓春惊愣的同时，时光已安全落地。

常晓春呆呆坐在墙头上，看时光耐心地拍干净身上的灰，转过头，伸出手，说：&ldo;下来吧。&rdo;

&ldo;哦……&rdo;她不好意思地抓住他的手，在他的帮助下跳下来。

刚落地，她忽觉肚子疼，一定是刚才激烈运动了。疼得不行，她捂着肚子跪在地上。

时光看到她的异样，低头打量她，半是惊讶半是戏谑地说：&ldo;你流产啊。&rdo;

常晓春没听清时光的话，除了疼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呻吟着说：&ldo;都是你害的……&rdo;

&ldo;我？&rdo;时光哭笑不得。

常晓春混乱的脑子里，只有疼痛和雨声。那天她从车站回来的半路，下了很大的雨。她的初cháo在雨中来了，受了凉，从此落下痛经的病根。

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知道，经期真的痛起来的时候，人要死过去，连呼吸都困难。

&ldo;常晓春，喂……&rdo;时光扶起常晓春，看她脸色发白，直冒冷汗，他二话不说抱起她往医务室冲。

医务室的门被狠狠踹开，吓得正在看娱乐版新闻的校医，一口茶喷在刘德华的脸上。

&ldo;怎么回事啊？&rdo;校医对冒然闯进来的学生没好气。

&ldo;不知道。&rdo;时光把常晓春放在病床上，微微喘着气。

校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仔细看了看面前清清慡慡的男孩，不悦的神色转为亲和，她温柔地坐在常晓春身边，同是女人，她一看常晓春的样子就明白了，笑着问：&ldo;来月经了吧。&rdo;

常晓春惨白的脸想红也没有办法红，她避开时光的目光，默默点头。

&ldo;没事。&rdo;这句话是看着时光说的，女校医优雅地走到药柜边拿了瓶止痛药，&ldo;吃两片益母糙就没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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