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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章（第1页）

我笑道：&ldo;那牟亦定是真心倾慕姐姐剑术玄通，又感世子情深义重，所以才带着周遭十山三百六十洞，都一齐归顺了。&rdo;

启春笑道：&ldo;说起来，也是侥幸。我当时真怕牟亦狂性大发‐‐&rdo;

我忙道：&ldo;世子待姐姐的真心真情，别说牟亦和他的阳苴咩城，就连上天也会感动的。&rdo;

启春的脸更加红了：&ldo;你的嘴也和采薇一样坏了！&rdo;

我笑道：&ldo;我说的是真心话。所谓&lso;胜而后和，威德两全&rso;[19]，姐姐为国立功，玉机代姐姐高兴。&rdo;

启春忙转了话题：&ldo;说到为国立功，你的帝师之号，也不是白给的。&rdo;

我笑叹：&ldo;姐姐&lso;蛮荆来威&rso;[20]，乃是保家卫国。我不过保傅宠嬖之流，不能与姐姐相较。&rdo;

启春一怔：&ldo;保傅宠嬖？妹妹这样说，便是说自己和当年驱赶出宫的王嬷嬷一样么？&rdo;

辱母王氏是我初入宫时，高曜身边最贴心的辱母。当年曾是我最大的烦恼，如今提起，不过一抹云烟。我不禁慨然：&ldo;时至今日，姐姐竟还记得王嬷嬷。&rdo;

启春道：&ldo;如何不记得？当年为了她，你也费了不少心思。妹妹的耐心颇好，依我的脾性，定不能容忍她这么久。&rdo;

我叹道：&ldo;玉机出身卑微，怎能与姐姐相较。&rdo;

启春恳切道：&ldo;你虽然出身低微，但我一见妹妹便知妹妹不是久困之人，将来必有出头之日。我从未有一分一毫轻视妹妹。果然我的眼光是不错的。&rdo;

我感激道：&ldo;多谢姐姐。&rdo;

启春道：&ldo;我听妹妹的兄弟提起，妹妹想出宫游历？&rdo;

我笑道：&ldo;读万卷书，也该行万里路。姐姐当年出京游历，妹妹羡慕极了。姐姐可不能拦着我。&rdo;

启春道：&ldo;我怎能不知妹妹的心意？我也并非想拦着妹妹。只是……妹妹难道从未想过嫁人么？&rdo;

我笑道：&ldo;出宫前，太皇太后险些给我指了一门婚事，妹妹坚辞，这才狼狈出宫。莫非姐姐也要为我说一门亲不成？&rdo;

启春关切道：&ldo;好妹妹，不论你在宫里如何得先帝的恩宠，先帝既然不在了，妹妹年纪轻轻的，倒由着自己孤独一世么？我听说那史易珠万幸被放出宫来，又封了越国夫人，这才几日，就有官媒往她家说亲去了。妹妹也要好好想一想才是。&rdo;

我根本无心嫁人，听她的话，又感激又好笑，遂佯作正色道：&ldo;好吧，那我便听一听姐姐要为我说哪家的公子。&rdo;

启春缓缓饮了一口茶，挥一挥手，令辱母带着安定县主退了出去。不一会儿，纱窗外响起安定糯脆的笑声。启春微微沉吟，似从女儿的笑声中吸取了勇气，这才抬眸缓缓道：&ldo;我要为妹妹说的佳公子，便是信王世子高旸。&rdo;

我见她遣开辱母丫头，便知事不寻常，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她的答案会是高旸。我先是诧异，继而戒备：&ldo;姐姐莫不是在与我玩笑？世子是姐姐的夫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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