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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永恒二（第2页）

屋内，月牙的两颊处还挂着泪痕，对于空桑，遮掩已是无用。

“你刚刚在哭？”空桑问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答案如此明显已经根本无需回应，又或者是月牙实在没有心情和气力来回应了。

“练武之前我就已经跟你打好了招呼，试试可以，但绝对不要寄托太多的希望，你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至少也无愧于你那些已经死去的伙伴了。”空桑想着月牙是因为练武的事情而伤心，便如此安慰道。

谁知月牙却轻轻摇了摇头，“不是练武的事情，”看着空桑疑惑的表情，他只好继续说道，“是杜娟和琥珀他们已经离开了。”

月牙的回答不仅没有帮空桑解开疑惑，反而让他更加困惑了，“我知道啊，他们不仅走了，而且都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

“可是我一直都觉得他们好像就在身边，直到最近才真实地感受到他们是真正离开我，再也回不来了。”月牙的声音里透露出无尽的酸楚与迷茫，“你知道吗？我今天居然一整个白天的时间都没有想起他们。”

对于月牙的话，空桑觉得自己似乎听懂了，却又好像完全没有听懂，“你究竟想要说什么？”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月牙的声音依旧充满了失落的感觉，“我在想，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真的就再也记不起来他们的样子了。”

空桑终于听懂了月牙的心绪，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劝慰对方了。

曾几何时，他自己脑海中关于父母的印象不也在渐渐流逝直到再也想不起来了吗。

两个失落之人默契地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皇来告诉我，你的仇家是不灭灵人？”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还是空桑先开口了。

月牙没有回话，只是无声地点了点头。

“世上真的有不灭灵人？”

月牙仍旧只是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空桑不认为对方有任何欺骗自己的理由，纵然无法想象，他也只能试着接受现实，他试探着继续向月牙问道，“那他一定非常厉害吧？”

“非常厉害。”月牙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就连沙哑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既然如此，那你练我教你的功夫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战胜他的。”空桑以肯定的语气说道。

月牙没有说话，这结果他早已心知肚明，自然也无话可说。

谁知对面的空桑说到这时却突然话锋一转继续道，“所以你应该要练别的武功，一种至少有可能打败不灭灵人的武功。”

“谈何容易，就连琥珀的不灭灵武都败在了对方的手上，更何况皇来前辈已经明确拒绝了教我练武。”月牙绝望道。

见识过不灭灵人与不灭灵武一战之前，月牙或许也能像面前的空桑一样发出几声豪言壮语来。但是见识了那一战之后，月牙就只剩下无可奈何的叹息了。

空桑却摇了摇头，“不是不灭灵武，是我洗凡寺的另外一门无上心法——浮生一梦。”

“浮生一梦？”月牙从未听说过这门武功，“很厉害吗？”

见过刚刚空桑自信的样子，月牙满以为对方就算不夸夸其谈，至少也会承认这门武功的强大，谁曾想空桑闻言居然再次摇了摇头，“不知道。”

“厉害不厉害都不清楚的话，师兄怎么确定我能靠它打败不灭灵人呢？”

“如果不灭灵人当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厉害，就连不灭灵武也奈何不了的话，那我可以肯定在我知晓的所有武功当中，绝对再无任何一个可以与其匹敌。唯独只有这门我不清楚的武功，或许还能试上一试。其实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而已，即便这样的话，你也要学吗？”习练浮生一梦的话题原是空桑自己挑起来的，不过说到这里他反而首先犹豫起来。

月牙听空桑如此说法，反而生出了一丝希望，“只要师兄愿意教我，月牙当然愿意学。”

“不是我教你，是它教你。”空桑说到这时转过身往屋外指去。

月牙顺着空桑所指的方向透过门窗向外眺望而去，对方所指的方向正是洗凡寺不远处的莽苍山。月牙大感奇怪，空桑不打算教他也就算了，怎么可能指望一座大山来教自己武功呢，莫非那座山上有什么高人不成？

月牙正要问个清楚，空桑却抢先道，“对了，忘了跟你说清楚，浮生一梦严格说来并不是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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