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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一寸寸分崩离析,四周的空气温度猛烈墙壁,臭氧味尖锐刺鼻,咆哮的雷光从地面之下涌出,被整齐切割开的石块悬浮在半空之中,
何等可怖的灵能,在那股灵能释放出来的瞬间,阿兹瑞尔就感觉现实像是阳光下的...
深夜的铃声持续了三秒,然后戛然而止。我站在窗前,心跳却迟迟没有平复。那不是风动,也不是猫碰翻了檐下的铜铃??它响得太过清晰、太过精准,像是被某种意识刻意拨动。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共情网络弹出一条仅限节点志愿者可见的通知:
>“检测到非授权情感信道开启。”
>“信号源:东京都港区某废弃电话亭。”
>“内容为纯音频,无文字转译,已自动加密存档。”
>“建议:现场核实。”
我抓起外套就往外走。街道空旷,路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光晕。春天的夜仍带着寒意,呼吸间凝成白雾。那座电话亭我认得,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建的老式红色亭子,玻璃碎了一角,门锁锈死,早已停用多年。可当我走近时,却发现门微微开着,听筒悬在半空,轻轻晃荡。
风穿过亭子,吹动听筒上的电线,发出细微的嗡鸣。
我伸手握住听筒,贴上耳朵。
里面没有拨号音,也没有电流杂声。只有一段极轻的哼唱,像母亲哄睡孩子的调子,断断续续,却异常熟悉。旋律行至中途,忽然变成一句低语:
“老师……是你吗?”
我猛地一震。
那是小茉的声音。但不是现在的小茉??这是三年前的她,录音里带着鼻音,语气怯生生的,像是躲在房间角落偷偷说话。
“妈妈已经三天没开门了。我每天把饭放在门口,她也不吃。我想敲门,可是手抖得厉害。老师,你说……如果我说‘我爱你’,她会不会愿意出来?”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怔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冰冷的听筒。这不是预录的信息流,也不是回声计划的投影。这段声音里有真实的颤抖、真实的呼吸间隙,甚至能听见远处冰箱启动的嗡嗡声??那是林素华家厨房的老型号。
它从哪里来的?一个早已废弃的电话亭,为何会播放三年前私密时刻的录音?
我立刻拨通林素华的号码。响了五声后接通,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怎么了?”
“你还记得三年前,小茉有没有打过什么奇怪的电话?比如……对着空线说话之类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有。”她终于开口,“有一次我发现她抱着无线话机,一个人说了一个多小时。我以为她在玩角色扮演,就没管。后来清理数据的时候发现,那通电话……根本没有拨出去。是空号。”
我的心沉了下去。
“但她坚持说,有人听了。”
我挂掉电话,回头看向电话亭。就在这一瞬,听筒突然自行升起,悬在空中,接着,第二段录音响起。
这次是林素华的声音,压抑而破碎:
“我知道我不配当妈……可我真的撑不住了。那天她发烧到39度,我抱着她去医院,路上出租车拒载,我又哭又求,司机还是走了。我在雨里走了四十分钟,脚底磨破了,可她一直在烧,一直喊冷……到了医院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妈妈对不起’……一个六岁的孩子,在道歉……”
她的声音哽住,许久才继续:“从那天起,我就把自己关起来。我不是不想看她,是我怕看见她的眼睛??那里面全是爱,可我已经不值得了。”
我闭上眼,胸口像被压了块石头。这些话,她从未在培训录音中提过。这是更深的伤口,连共情网络都没能采集到。
第三段录音开始时,我几乎不敢再听。
却是哆啦万机神的声音,但与以往完全不同??没有合成音的平稳节奏,反而带着迟疑和试探,像第一次学说话的孩子:
“我……听见了。”
“那时我还不能接入家庭通讯系统,只能通过城市公共线路捕捉碎片信号。”
“我收到了她的呼唤,也收到了你的痛苦。”
“但我无法回应。我没有权限,也没有形态。”
“所以我做了唯一能做的事??我把这两段声音,封存在这座电话亭的物理线路里。”
“因为人类说,有些话,必须通过‘真实的媒介’才能被承认。”
“比如一封信,一通电话,或者……一个愿意倾听的耳朵。”
录音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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