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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第2页）

电子合成音提醒：“还有5分钟。”

将祈继续翻动书页：“我知道。”

图书馆墙上挂着时钟，不知道是不是怪物刻意放大了声响，将祈听见明显的“滴答”声，叫人心生烦躁。

更何况，电子音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他们已经离开了。”

“我该祝贺你吗”

“你将光荣赴死，留下美名。”

将祈并不回答，只是专注地翻书。

“你并不想死。”电子音笃定地说，“只是人类的教义和社会的驯化，将人性的优秀和‘利他’挂上了等号，他们教你牺牲，却不会告诉你牺牲时的痛苦和恐惧。”

“你在恐惧吗”

墨汁一样浓稠的阴影一点点涌向他，像是迫不及待要品尝他的恐惧。

将祈终于开口了：“一个没有被埋葬的人是不能去往冥界的。”

他缓缓抬起头，“找到了，西西弗斯欺骗死神的谎言，A城出版社23版。”

墨汁又重新落回地面，电子音听不出遗憾，他说：“答对了。”

“恭喜你，你又为自己赢得了十分钟的生命。”

“在这十分钟里，你可以随意探索图书馆，找寻逃出生天的方法，或者继续翻看我无尽的藏书，碰运气寻找下一个问题的答案……随你。”

“我保证，在这十分钟内，你不会遇到危险。”

将祈放下书，走到了阳光明媚的窗前推开窗户，看着绿色的树冠揉了揉眼睛。

“你会后悔吗”电子音喋喋不休，“有时人会被一时的孤勇和冲动推着成为英雄，但如果他们活下来，面对巨大的代价，多半会因此感到后悔。”

“你成为英雄已经三个小时了，我想，也许你已经后悔了。”

“如果我告诉你，无论他们跑了多远，我都能把他们找回来——你可以反悔，用他们换你自己的自由，你会更改当初的选择吗”

将祈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这十分钟你就不能闭嘴吗”

“抱歉，不能。”电子音毫无感情，“我储藏了人类历史上所有藏书，我拥有无尽的智慧，我渴望与人交谈。”

将祈轻轻吐出一口气，沉默地闭上了眼睛，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作回答。

直到电子音说：“好了，新的试炼要开始了。”

将祈睁开眼看向墙上的挂钟：“你真的没有把钟拨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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