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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3页）

&ldo;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不过你先告诉我，你们家姑娘做过哪些事？&rdo;

陈慧的主子，说的自然是杜老太太。

&ldo;我们姑娘？我们姑娘什么都没做过，倒是我，我做了许多事，你问的是哪一桩哪一件？&rdo;陈慧&ldo;嘻嘻&rdo;一笑，缓缓松手，直勾勾看她。

&ldo;那你可有害过人？&rdo;俞眉远极尽温和地开口，心却似要跳出胸膛。

&ldo;有！&rdo;陈慧想也没想便道。

&ldo;谁？&rdo;俞眉远眸色一沉。

&ldo;我杀过我的好姐妹，姑娘说她必须要死，所以我拿簪子刺进了她的后颈。&rdo;

&ldo;……&rdo;

&ldo;她的尸骨……就埋在那丛蓝田碧玉之下。&rdo;

俞眉远背脊寒气直冒。

去年的寒衣节，她还曾陪陈慧在蓝田碧玉之下烧寒衣纸……

第82章大火

庆安堂的那丛蓝田碧玉，是昔年俞老太爷千求万寻送给杜老太太的稀罕品种，杜老太太向来不让人轻易靠近。当年俞眉远初入俞府时，就曾被何氏借这蓝田碧玉陷害了一把，所幸她机灵避了过去。

这么多年过，这丛蓝田碧玉依旧是老太太心头第一宝，人人都道老太太借物追思亡夫，情深似海，却不料……

&ldo;可……我父亲买下兆京的宅子才二十年左右，花是后来从平州挪过来的，你是在平州杀的人，还是在兆京。&rdo;俞眉远有些奇怪。若是在平州杀的人，尸骸怎会埋在俞府；若在兆京杀的人，可府中从无半点流言传出，平白无故少了个人，哪怕是编了失踪的理由，也总会有人怀疑的，可不论上辈子到这辈子，她都没听到半点风言。

&ldo;你父亲？你父亲是谁？&rdo;陈慧斜睨她问道。

&ldo;我父亲俞宗翰。&rdo;

&ldo;哦，大公子啊。&rdo;陈慧恍然大悟后咧嘴笑起，&ldo;大公子真真聪明，长得也好，像他母亲，笑起来和桐姐姐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rdo;

什么？！

这话如惊雷砸在俞眉远心上。

杜老太太闺名淑婷，没有&ldo;桐&rdo;字。

&ldo;每次看到大公子，我就觉得像见着桐姐姐，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慧慧不是故意的，姑娘要我杀你，我……&rdo;陈慧捏紧了狼骨串珠，眼睛紧紧闭起，&ldo;姑娘，桐姐姐可怜，您饶过她吧，求您了。&rdo;

她说着&ldo;卟嗵&rdo;一声跪到地上。

俞眉远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陈慧说话颠三倒四，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见得都能相信，只不过若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事可算是俞家这么多年来最大一桩秘闻了。

她沉吟片刻，霍然起身，沉声道：&ldo;你说我杀了你桐姐姐，我为何要杀你桐姐姐？&rdo;

俞眉远学着杜老太太的口吻与腔调问陈慧。

&ldo;姑娘……&rdo;陈慧疑惑抬头，瞧见俞眉远霜冷的脸不由一缩，忽然间又发狂般跪上前，抓了她的腿，&ldo;姑娘，桐姐姐只是说气头话。当初你怀不上孩子，将她骗上老爷的床，逼她替你生下大公子，她都没怨过你，只一心为你，也不想做俞府的姨娘。而你也应承她会将大公子视如己出，让他成为俞府嫡子。可如今你却因为怀上亲生骨肉便……便对大公子有了异心，你让桐姐姐如何受得了？她一时心急才说要将这事禀告老爷，等她气消了便知错了。这么多年了，姑娘与我们两人在俞家相依为伴，挨地那么多苦日子，姑娘怎么就不信桐姐姐的心呢？&rdo;

她一边说，一边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俞眉远却已满心生寒，陈慧的只言片语已经足够她揣测出当年的大致情况了。她那慈悲和善的老祖母，总是笑吟吟的，疼爱儿孙的老祖，竟曾有过这样一段阴私。

按这样说来，蓝田碧玉之下埋着的，莫非就是陈慧口中的&ldo;桐姐姐&rdo;，俞宗翰的亲生母亲，她的亲祖母？

这事听来委实骇人。便是她从前在魏府历经种种后宅阴私，也深知大宅院里难免有些人命官司，但这件事还是让俞眉远满心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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