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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1章 总攻来了（第3页）

这是亿万普通人未曾说出的心声，此刻借由共心树的力量释放出来，形成一场席卷天地的“静默风暴”。飞鸟坠落，江河逆流，连月亮都为之黯淡。

就在第八日凌晨，一道稚嫩童声穿透云层：

“师父，外面来了很多人，说要拆了言归塔。”

闻心睁眼，只见远方烟尘滚滚，旌旗蔽日。一支朝廷军队正朝山门而来，领军者竟是当朝太子。但他眼神呆滞，嘴角挂着不自然的微笑，显然已被操控。

而在队伍最后方，一辆封闭马车缓缓行驶。车帘微掀，露出一只苍白的手??指甲涂着朱砂，正是当年签署“禁名令”的贞元帝贴身女官独有的标志。

闻心缓缓起身，对身旁裴昭道：“他们怕的从来不是人们说话……而是人们记得。”

裴昭握紧佩剑：“那你准备好了吗？一旦反击，就再没有回头路。”

她望着脚下大地，轻声道：“我早就准备好了。从我第一次忘记怎么哭开始。”

风起云涌，共心树最后一片叶子飘落。

落地瞬间，整座山脉发出龙吟般的轰鸣。

地下深处，那株透明如耳的新芽骤然伸展，根系刺穿九层岩壁，缠绕住那口传说中的“无言井”。井底锁链断裂，无数冤魂咆哮升腾，汇成一句跨越时空的怒吼：

“我们在这里??我们都还记得！”

京都上空，乌云裂开，一道金光洒下。

照在言归塔顶端的铜铃上，响彻九州。

第一声，是婴儿啼哭。

第二声，是老人咳嗽。

第三声，是一个女人对着亡夫坟墓大喊：

“我想你了！我想你想得快要死了啊！！！”

这一声之后，万籁俱寂。

继而，天下同声。

有人大笑，有人痛哭，有人怒骂，有人朗诵诗篇，有人只是反复念着自己的名字，仿佛第一次学会发音。

而在所有声音之上，共心树的枝桠重新抽出嫩叶，每一片叶脉中，都流动着一句话：

>“你可以不说，但你有权记得。”

雨又下了起来，温柔地洗刷着这片饱经沉默的土地。

某个角落，一块新立的石碑静静伫立，无人雕刻，字迹却自行浮现：

>“从此以后，每一个欲言又止的灵魂，都将拥有属于它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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