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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第2页）

&ldo;父皇！&rdo;赵泽雍忙起身搀扶。

瑞王亦近前搭了把手，关切说：&ldo;您慢点儿。&rdo;

承天帝一咳嗽便轻易停不下来，咳得弯腰缩肩膀、脸色涨红，整个人剧烈发抖。他年事已高，且接连遭受丧女、丧妻、儿子忤逆等打击，心力交瘁，从骨子里透出疲惫衰弱，但仍未立下储君，令皇子和文武百官忧思深重，可碍于种种顾虑，无人敢莽撞进谏，以免激怒皇帝。

&ldo;陛下，您觉得如何？&rdo;李德英躬身探头，担忧询问。他也已经老态龙钟，只日常陪伴皇帝，无力再伺候饮食起居。

&ldo;可需要传御医？&rdo;赵泽雍小心翼翼搀扶父亲坐稳。

承天帝摇摇头，喉咙有痰，说不出话。

&ldo;父皇。&rdo;瑞王接过太监奉上的小痰盂，亲自侍奉父亲吐痰。

父亲日渐衰老、疾病缠身，赵泽雍焦急却无可奈何，极不是滋味，他默默服侍老人漱口、擦嘴、擦咳嗽泛出的泪水……动作一丝不苟。

半晌

&ldo;哎&rdo;承天帝终于缓了过来，眼皮肿胀，半坐半躺，沧桑的嗓音说：&ldo;朕总觉得，今年冬天格外寒冷。&rdo;

赵泽雍心里莫名&ldo;咯噔&rdo;一下，剑眉拧起。

&ldo;瑞雪兆丰年。&rdo;瑞王不动声色，认真地劝慰：&ldo;这预示明年将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圣天子治下，必当国泰民安。&rdo;

赵泽雍压下不详异感，赞同颔首：&ldo;四弟所言有理。万寿节在即，九弟早早为您准备了一份寿礼，神秘得很，连儿臣也不给看，到时可否借父皇的光开开眼界？&rdo;

&ldo;是吗？那倒不难，到时一起瞧瞧。&rdo;承天帝顿感欣慰，饶有兴致，愉快笑说：&ldo;小九自幼孝顺懂事，朕没白疼他。你们身为兄长，较他年长许多，于情于理应该多关照弟弟，皇家也是家，家和才能万事兴，切莫让臣民笑话。&rdo;

瑞王恭谨应答：&ldo;是。&rdo;

&ldo;儿臣明白。&rdo;赵泽雍垂首，惊疑不定。

承天帝咳嗽一番后，精力明显不济，胸膛起伏时快时慢，喘息有声，吩咐道：&ldo;你们各自忙去吧，不必守着朕。&rdo;

&ldo;那，您歇着，儿臣明早再来请安。&rdo;

&ldo;儿臣告退。&rdo;

两刻钟后

赵泽雍顺道送瑞王回皇子所，兄弟并肩走在宽阔甬道上，身后有六名太监不远不近地跟随。

&ldo;宜琪我还是了解的。&rdo;瑞王纳闷质疑：&ldo;庄妃娘娘本分持重，她不可能叫宜琪冒失上乾明宫进言。&rdo;

赵泽雍沉声道：&ldo;刚才，虽然父皇表面没说什么，言谈间却迅速择定三驸马，估计圣旨不日就颁发，可见其已大概知悉昨晚内情，很不满意，但顾及皇室尊威，并未挑明。&rdo;

&ldo;我觉得似乎有人在背后教导宜琪。&rdo;瑞王耳语猜测。

皇子所近在眼前，他们即将拐过一角朱墙‐‐

略快走半步的赵泽雍忽然抬手，拦住弟弟，皱眉目视前方。

&ldo;怎么了？&rdo;瑞王止步，疑惑眺望：

只见三公主赵宜琪率领两名宫女、奶娘和两名太监，正走出皇子所大院门，她步伐轻盈，抿嘴带笑，神采奕奕，举手投足间，茜色宫装裙角飘扬，娉娉袅袅，盈盈远去。

待对方拐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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