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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三哥，他是？&rdo;赵泽耀听到小太监居然自称&ldo;我&rdo;？真够没上没下的！

赵泽雍一语带过：&ldo;府里新收的小厮，规矩没学熟，让五弟见笑了。&rdo;

&ldo;咦？是你啊。&rdo;本来惶恐忐忑的赵泽武勾头一看，立即认出容佑棠，惊诧嚷道：&ldo;哎！你怎么变成小太‐‐&rdo;

&ldo;老七！&rdo;庆王一枚眼刀子she过去，成功截断对方话尾。

&ldo;……好吧。&rdo;赵泽武点头，闭嘴。

新收的不懂规矩的小厮？呵呵，三哥，你别唬弄人啊。

于是，容佑棠开始频频感受到五皇子投来的探究眼神，他只能装作不知，压低帽檐，尽量走在庆王右后侧，遮挡五皇子视线。

一行人走到被层层包围的祈元殿前，禁军头领单膝跪迎：&ldo;末将参见三位殿下。&rdo;

&ldo;奉旨调查。&rdo;赵泽雍简洁表明，&ldo;你起来。现场保护得如何？&rdo;

&ldo;救出九殿下并灭火后立即封锁，未敢擅动分毫。&rdo;

&ldo;很好，带路。&rdo;赵泽雍吩咐。

容佑棠紧紧跟着庆王走，像极了小尾巴。然而，就在他想踏入门槛时，却被两只手臂一齐阻拦：&ldo;外面候着吧，人多容易破坏现场。&rdo;五皇子的理由合情合理。相比较起来，赵泽武就十分直白粗鲁：&ldo;你进来干嘛？武爷忙着查案呢，去去去，去边上等着你的庆王殿下！&rdo;

第21章现场

&ldo;我‐‐&rdo;容佑棠被拦在了门槛外，有些无措，但很快释然，后退一步，跟左凡并肩站好。

&ldo;还称我？怎么学的规矩？真该掌嘴。&rdo;赵泽武抱着手臂，俯视容佑棠，五味杂陈地嘟囔：&ldo;个小呆兔儿！&rdo;

&ldo;……&rdo;这样场合，容佑棠无法辩驳，只好保持沉默，把自己想象成一截木桩。

哦，原来如此。五皇子耳朵尖，听完恍然大悟点头，很是感慨地打量容佑棠：原来三哥喜欢这种类型的少年？啧

幸好，里面很快传出赵泽雍的催促声：&ldo;你们杵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进来！&rdo;

&ldo;来了。&rdo;五皇子对着少年温文一笑，转身翩翩而去。他无意为难人，只是想看看兄长的反应罢了。

而赵泽武仍堵着门，盯着容佑棠的头顶，无声对峙片刻，他才低声恐吓道：&ldo;在宫里你也敢抬头正眼看人，小心眼珠子被挖！&rdo;语毕，甩着袍袖傲然转身。

难得啊，狗嘴里吐出象牙来，总算说了几句人话……

虽然两人发生过不愉快，但容佑棠听得出好歹‐‐他虽身世坎坷，但并没有为奴为婢的经历，所以此时仓促进宫，难免顾此失彼，比不上训练有素的内侍，只能越发谨慎，静心凝神。

事发现场是祈元殿的左耳房，专供值夜的皇子小憩所用，一应陈设用品均属上等，此时却烧得面目全非，焦糊味扑鼻。

负责救人的校尉尽可能详细地讲述了事发经过。

&ldo;亥时末发现起火，呼救的却不是应该在房中的你，而是小九。&rdo;赵泽雍在罗汉榻前细细检查，问：&ldo;老七，你知道小九来找你吗？&rdo;

&ldo;不知道！当真不知！&rdo;赵泽武一张脸皱成个苦瓜，嚷道：&ldo;三哥，这大冬天大半夜的，我要是知道小九乱跑、不好好睡觉，那肯定得打发他回坤和宫啊，他还是个小孩儿呢！&rdo;

赵泽雍转身，定定地看着人问：&ldo;那应该在祈元殿的你，究竟哪儿去了？老七，现出了大事，你还想隐瞒？或者想等父皇审问？&rdo;

&ldo;不！不不不！&rdo;赵泽武连连摆手告饶，焦躁地挠挠脑袋，困兽般原地连转好几个圈，才嗫嚅说：&ldo;我、我去见小卓了，他也是今夜值班。&rdo;

小卓是谁？

容佑棠暗想，同时闻到一股馥郁酒香，被火烧后，带着焦味儿，更显奇特，细嗅分辨，有……梅香？但有些浑浊了。容佑棠曾跟着生母认真学过酿酒，算半个酿酒师。

&ldo;小卓是谁？&rdo;赵泽雍已猜到七八分，恨铁不成钢，压着火气问：&ldo;你这回招惹的谁家公子？&rdo;

&ldo;小卓是卓恺，他爹是禁军右副统领卓志阳。&rdo;赵泽武舔舔发白的嘴唇，不安地说：&ldo;三哥，你别为难他行吗？&rdo;

&ldo;为难？若是在军中，你们难逃军法处置！&rdo;赵泽雍勃然大怒：&ldo;你们各有任务在身，本该尽职尽责、尽心尽力，严禁擅离职守！若人人都像你们，皇宫岂不大乱？简直目无法纪，肆意妄为！来人！&rdo;

禁卫随即应声：&ldo;末将在。&rdo;

&ldo;立即去拿卓恺，送到‐‐&rdo;

&ldo;三哥，别把他送到大哥手上！&rdo;赵泽武白着脸，耳语道：&ldo;他爹是韩太傅一手提拔上来的，小卓生得可俊了‐‐&rdo;

赵泽雍不想听更多混帐话，冷着脸说出下半句：&ldo;把他送去坤和宫，交由二殿下审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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