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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第1页）

&ldo;五姐姐院子里要猪油做什么？&rdo;蕙如也气乐了，&ldo;就算是想要拿油，随便差个小丫鬟提了便走，还用得着你这个采办的婆子巴巴往内院送？你这是唬谁呢！&rdo;

申婆子只叫着冤枉，一口咬定了是五小姐要的油，她送油的路上被人偷了去，翻来覆去就这么一车轱辘话儿都不带改的。

芳如不耐烦听她扯，问翡翠道：&ldo;五妹妹那里可送了信不曾？她要过来了吗？&rdo;

翡翠说：&ldo;已经请过了，五小姐得了信就起来梳洗换衣裳，这会子应该是快要到了。&rdo;

&ldo;五小姐必不会认的。&rdo;那申婆子听到菀如要来，连声叫道，&ldo;出了这样的事，小姐们只管将罪过都推到奴婢身上，五小姐能免了一顿责怪，但奴婢就是一条命啊！&rdo;说着又干嚎起来。

&ldo;堵了她的嘴。&rdo;芳如吩咐了一声，站在后头的婆子也不知从哪里扯出来的帕子将申婆子堵得严实，就丢在地上。

不一会儿，菀如果然进来了。

细细打扮过的菀如容色艳丽，不过小脸还是能看出来消瘦了些。她刚进了屋，没想到会看见蕙如也坐在床边上，一时愣住了。

一身世子妃衣冠的蕙如端坐在那里，只是坐在那里就让她觉得压抑沉重，几乎喘不上气来。

菀如退了半步，僵着脸，过了半晌才说：&ldo;原来世子妃也在。&rdo;

蕙如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芳如说：&ldo;五妹妹你过来。&rdo;说着指了地上被堵了嘴的申婆子，&ldo;这婆子你可认得？&rdo;

菀如眉头皱着，一眼便认出来：&ldo;这不是厨房里的申婆子吗？怎么会在这里？&rdo;

芳如对翡翠使了个眼色，翡翠上前将申婆子堵嘴的帕子抽出来，那婆子立刻号道：&ldo;五小姐，五小姐，您可要救救奴婢啊！您说说，不是您院子里头要的猪油吗？&rdo;

&ldo;猪油？我要猪油干嘛？&rdo;话说出口，菀如突然浑身一震，看着床上躺着的芳如，&ldo;难不成三姐姐摔倒了是让这婆子害的？&rdo;

芳如点了点头，也不掩饰：&ldo;你大约还不知道，这婆子在道上洒的油原本是要害二姐姐的，是我给垫了一下，二姐姐才没遭了难，不过也因此害二姐姐动了胎气。&rdo;

菀如脑子转了转，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

&ldo;我还知道，这申婆子是原本你房里碧珠的堂姑妈，当初还是她将碧珠荐到府里来当丫头的。&rdo;芳如不紧不慢地又说了一句。

这却是蕙如之前并不知道的。

菀如面色惨白，看着芳如说：&ldo;三姐姐您认为是我指使的，要让这婆子去害二姐姐好为碧珠报仇？&rdo;

芳如和蕙如都没说话，就听菀如冷笑一声：&ldo;碧珠不过是我房子里的一个丫头，我犯得着为个丫头去害自己的亲姐姐吗？&rdo;

&ldo;可是这婆子口口声声都指着，是你管她要的油呢。&rdo;芳如说。

菀如上前一步，狠狠打了申婆子一巴掌，尖尖的指甲将那婆子的脸颊也划出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ldo;你为什么要诬陷我，你这贱人，为着碧珠，我将自己的私房钱都掏了出来给你，你还要怎么样？&rdo;

那婆子也不说旁的，只哭着喊：&ldo;的确是五小姐吩咐的啊，奴婢自己哪有这样的胆子做这种事情？五小姐您若认了，不过就是被夫人骂两声，您可不能让奴婢白害了性命啊！&rdo;

菀如气得浑身乱颤，疯了一样上前厮打。那婆子双手被绑着跪在地上，哪里能让得开，被菀如连踢带打，已经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ldo;不得了啦，沈家的小姐要杀人灭口啊！&rdo;

芳如忙让人将菀如拉开，又将那婆子的嘴堵上了。

菀如鬓发也散了，衣裳也乱了，脸上的脂粉被眼泪冲得红一道白一道，别提有多狼狈。

蕙如抽了自己的帕子递给她说：&ldo;五姐姐先擦个脸，这事总有个水落石出的。&rdo;

&ldo;你们要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rdo;菀如捂着脸&ldo;哇&rdo;地一声哭出来，&ldo;我是心里头有怨气，但再怎么着也不能去害姐姐的性命啊！&rdo;

&ldo;若不是信你，三姐姐又怎么会请你过来，当面见这婆子？早将这婆子送到祖母和父亲母亲跟前了。&rdo;蕙如叹了口气，转脸对翡翠说，&ldo;你打盆水来，让五小姐洗把脸吧。&rdo;

翡翠应了一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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