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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033（第3页）

“为了韩国。”

都是为了韩国，所以你可以不效忠韩非。

因为很快，韩非就会是韩国。

陈续长舒一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长长揖下。

张平连忙让两人入座，活跃方才有些凝滞的气氛：“前几日那杯茶我喝着恰好，于上将军或是淡了些。今日的蜜水也是孟姬亲手调制的，去岁制得而今就剩了这么些，不是太甜，却是香味十足，上将军不妨尝——王叔？”

张平犹疑着看向脸色冷了八个度的韩非。

韩非夺过腌渍的月季花瓣，舀了一大勺狠狠塞进嘴里。

陈续看着手中盏里的一点缓缓晕开的红，怀疑地喝了一口，尝到一股沁甜味儿，稍微偏甜了些。

王叔那么能吃甜？

回过神的张平连忙给他倒水，韩非灌了好几杯才冲下了喉咙那股被糖黏住的感觉，轻咳两声转移话题，声音有点哑：“虎符在我们手上。”

这下王叔能不能吃甜都是末节了，陈续一脸震惊：“当真？”

张平见韩非实在不太说得出话，补充道：“当日从二王姬手中得到的。”具体细节就不多赘述了。

“那明简——”陈续稍微有点迷茫，这是不是说自己最近纠结那么久的事情其实早就解决了，他那么折腾自己纯属庸人自扰。

“不可小瞧明简，”韩非轻咳一声，面皮微红，“何况，尚有瑞雪姬之事。”

陈续不太明白：“魏雪之事还未明了？他国王城持弓射杀宗室淑女，王叔留她一命已是给足面子，楚国还敢以此事为凭？”

持弓射杀。

韩非眉头一跳，听得有点难受，随口敷衍道：“当日之事并非那么简单。明简有心就能发现有韩人参与其中，本也不想讲道理，哪里辩得分明。”

张平脸色不太好看。

张堇已经被严加看管，可留下的事端到底是结不完了。

陈续思考了一会儿，觉出点味儿来：“所以，明简只要有稍微合适的理由，必然出兵？可虎符不在他手，算起来是与全韩开战啊。”

当然，楚国半点不虚和韩国全规模开战，但楚国要伐韩必定是吞并之战，而今除却韩魏卫，百年间都是小打小闹，楚国真敢开这个头？何况齐地窥伺已久，韩国也不是分几万人就能随意啃下来，过去是而今也不是，楚国就真的不怕腹背受敌？

韩非摇头：“楚国没有这个底气。”

张平冷笑一声：“不过是仗着嫁了个女儿来当王后，就想着让女婿举国奉上，千百年来还没见过这种道理。而今卖国的路走不通，就想着能咬一口是一口了。”

陈续同他一起咬牙，放下祖制的负担后一心一意地鄙薄起王室的作为：“卑鄙无耻至极！”骂完还是说回正事：“那明简究竟会如何做？”

韩非没回答，张平看着陈续，也摇摇头。

事情就尴尬在这个地方，诸方所限，他们注定无法先发制人。而明简住在宫内爪子收得好好的，连魏雪都没去看，他们半点摸不着他的动向。

陈续想了半晌，试探问道：“引蛇出洞？打草惊蛇？”

张平正要说什么，突然潮翁进来禀报，在韩非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闻毕，韩非遣潮翁出去，对着二人笑了。

“不必了，蛇探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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