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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老天荒。”顾轻洲想也不想地说道。这个说法还挺浪漫的。秦寒潇暗暗想道。但顾轻洲不可能真的就这样抱她抱到地老天荒。抱了一会儿之后他就放开了秦寒潇，然后起身去安排了晚餐的事情。餐厅效率很快，没等多久晚餐就送来了。吃到一半，顾轻洲试探着开口：“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秦寒潇眉头一皱：“你这个语气我听着怎么像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呢？”“没有没有，你别多想，”被秦寒潇用“你老实交代”的眼神审视着，顾轻洲赶紧替自己辩解，“我都还没做，这不是要跟你商量吗？都要跟你商量了，我能做什么亏心事？”秦寒潇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于是便问道：“你想跟我商量什么？”顾轻洲思索片刻，语气谨慎又郑重地开口道：“我想去试镜《苍山雪》男二号那个角色。”秦寒潇伸出去的筷子停在了半空，她不可思议地微微睁大眼睛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你说什么？”一个三金影帝去试镜一部小众文艺片的男二号，他是不是疯了？心里产生了这样的疑问，秦寒潇也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顾轻洲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又不在意番位这种事情，再说我都打算退圈了，考虑这些干嘛？我会有这个想法，唯一的原因就只有你。它是你参演的作品，我不想它成为你的遗憾。”秦寒潇能接受顾轻洲这个说法，但她还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可我还是觉得，太大材小用了。”“我不觉得，”顾轻洲一本正经，“你听我跟你分析。俞导这部电影肯定是要冲奖的，所以就算只是男二号，演技也不能拉胯，就像你说的，我好歹也是个三金影帝，跟你搭戏演个男二号应该没什么问题。”秦寒潇点头：“确实。”“还有，”顾轻洲身体微微前倾，“我观察过这段时间网上关于齐岩的舆论，他吸毒这是锤死了的，路人都是抵制的态度，但他有一部分粉丝还在支持他——”“这就是我看不懂的地方，”秦寒潇微微叹气，“别的黑料就算了，都已经吸毒了，他怎么还会有粉丝呢？”“不然也不会有‘脑残粉’这个概念了不是吗？”顾轻洲笑了笑，继续给秦寒潇分析，“这些粉丝的言论有些偏激，换掉男二号之后，他们肯定会对作品和演员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这也是为什么俞导选角色不顺利的原因，稍微有点名气演技又不错的男演员，大概都不想被这个群体沾上。”秦寒潇放下筷子，思索了几秒钟之后缓缓地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小众的文艺片虽然本身票房不会很高，但拍好了就是口碑作，而俞导的作品又一向都有质量保证，她当初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愿意接《苍山雪》的剧本。等电影上映之后，齐岩的这些粉丝搞不好会去刷差评打低分，辱骂后来换的男二号演员。甚至于齐岩本人可能也会发表一些相关的言论，后悔也好遗憾也好，总之会蹭个热度。或许这些并不会发生，但很多事情都不好说。如果顾轻洲出演了男二号，那这些问题就不会发生了，因为谁都知道，他在圈子里本来就是个不好惹的人，粉丝群体同样庞大，所以不管是齐岩的粉丝还是他本人，要搞什么小动作都得掂量掂量。“你考虑的真周到。”秦寒潇不得不佩服。她都没想那么多，只是希望整个剧组的努力不会付诸东流。而顾轻洲就比她多想了一步，甚至不止一步。顾轻洲意味深长地看着秦寒潇：“我还有考虑的更周到的事情。”“嗯？”秦寒潇微微睁大了眼睛，“还有什么？”顾轻洲摸了摸鼻子：“没什么。”现在不是告诉她的最佳时机，还是把话题引回来吧。这么想着，顾轻洲又说道，“不过这都是我自己考虑的，你之前无论如何都不松口不愿意跟我一起拍戏，所以我才想先问问你。而且考虑到角色形象贴合的问题，我还不一定就能试镜上。我本来还打算找敬恒，反正他最近空窗期也没什么事儿做，但是他自己搞了个老干部人设，粉丝也跟着佛的令人绝望。”说着，他伸手捏了捏眉心，“愁人。”“那我同意了，”秦寒潇语气平静地说道，“但要是你试镜不成功怎么办？”顾轻洲挑眉：“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吗？我都说了不会让它成为你的遗憾，就算我试不上，也会找到最合适的人推荐给俞导。”“你确定你找的男演员会愿意拍？”“那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儿？”秦寒潇“噗嗤”笑出了声：“你就不能谦虚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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