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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太能折腾了。
怕胤禛当场砍了阿灵阿,康熙左手上端着的酒杯恶狠狠朝着钮国公砸下去,四分五裂的碎片崩在脸上划出血痕。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疼痛和康熙的怒骂叫阿灵阿清醒过来,膝行上前叩头——
“陛下,岁宁县主污蔑内人,造谣生事,妄图转移自己的罪过,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耿舒宁呵呵:“允许你造谣别人家的命妇,换到自个儿身上就成了污蔑,您这州官做得还挺自在,干脆龙椅都让给您好啦!”
阿灵阿后背起了一层细毛汗,赶忙分辨:“臣绝无此意……”
嵩祝皱着眉打断阿灵阿的话:“钮国公福晋一事并无确凿证据,可耿总督的亡妻私通一事,乌国公是确凿过人证物证才禀报上来的,不可混为一谈!”
阿灵阿这脑子叫酒泡坏了的老东西,叫个小丫头片子牵着鼻子走,也真是出息。
富存被嵩祝提醒,立刻扬声道:“臣已经将伺候过耿佳先福晋的嬷嬷和接生嬷嬷都找到了,此刻他们就在圆明园外,随时等候陛下召见!”
耿舒宁跟着扬声:“伺候我额娘的嬷嬷和接生嬷嬷卖身契指不定在谁手里,又如何能作证!”
她冷冷看向富存:“至于乌国公所查之事,若真是废后所为,那我才要怀疑她是真被谁镇魇了。”
“乌国公倒不如去景阳宫问问废后,是否为她所托,别害了乌拉那拉氏!”
富存愣了下,去看过姐姐的是乌雅氏和马佳氏,跟姐姐一个废后没有冲突。
姐姐也是为耿舒宁所害,这有什么好问的?
就在富存愣神之际,耿舒宁看向太皇太后和康熙。
“老祖宗,太上皇,我什么时候出生,是谁的血脉,再没有人比我阿玛更清楚。”
“要论人证,我兄长当时就在产房外,我阿玛也有心腹照顾额娘,他们才是最清楚的,又怎会由着人混淆血脉?那是对整个耿氏一族的侮辱!”
“还请老祖宗和陛下严查!还岁宁母亲,还岁宁一个清白!”
“若谁都能往岁宁身上泼脏水,往后人人效仿,整个大清怕是也没有几个清白人了!”
一直沉着脸没说话的胤禛突然开口,“卖主求荣的奴仆,也配到正大光明殿来?为朝廷办差的时候,倒是没发现各位爱卿这么费心思!”
看热闹的宗亲和官员都缩了缩脖子,这怎么还刻薄上了呢。
富存脸色一白:“万岁爷恕罪……”
胤禛打断他的话,冷冷看向玛尔赛:“你是想告诉朕,岁宁县主与你有私情?”
“你的人证物证不会也是你身边的奴仆吧?”
低着头的玛尔赛下意识抬头,看了荣太妃一眼,干巴巴道:“回,回万岁爷,臣,臣心仪岁宁县主,请了媒人上门提亲,耿佳福晋同意了……”
他从身上掏出一块玉佩:“这是岁宁县主与臣交换的信物,护着未婚妻,自,自是臣应该的……”
耿舒宁气笑了,又是纳喇氏。
她抬起头委屈看向胤禛:“万岁爷,这玉佩是家母遗物,我找了好久了,却是没想过会在忠达公手里。”
“今日之前,我没有面对面跟忠达公说过半个字,给过他任何东西,我可以发誓……”在这世道立誓比证据还好使。
胤禛暗暗瞪她一眼,在她抬起手之前就打断她:“不必!”
他慢条斯理抽出护卫的剑,走下白玉阶,垂眸睨向玛尔赛。
“你是什么时候上门提的亲?你可知媒妁之言该是父母之命,你当耿佳德金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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