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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伍乐婷小声问：&ldo;那么，狄老的生命大概还有多久？&rdo;

&ldo;这个很难说。病历上显示狄老已经在我们这里住了四个多月了。如果按照一般的临终期来看，他的生命应该还有五个月左右。&rdo;

&ldo;临终期？&rdo;伍乐婷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ldo;一个人从确定无法医治到死亡的平均时间，称为临终期。一般来说，临终期大概是280天。&rdo;凌医生向伍乐婷解释道，&ldo;这是一个微妙的数字。你知道为什么吗？&rdo;

伍乐婷摇头。

&ldo;一个人在子宫中的时间大概也是280多天‐‐十月怀胎‐‐这是一个人诞生需要的时间。而走完了一生，最后的一段路也是280天‐‐生命就是这么奇妙。&rdo;

伍乐婷轻轻点着头，喃喃道：&ldo;狄老在这里住了四个月？&rdo;

凌迪望着伍乐婷：&ldo;有什么问题吗？&rdo;

&ldo;啊，不。只是……他跟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rdo;

&ldo;他说了什么？&rdo;

伍乐婷凝视凌迪：&ldo;他说他在这里住了十三年。&rdo;

凌迪一愣，随即笑道：&ldo;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rdo;

&ldo;是的。但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rdo;伍乐婷顿了一下，问道，&ldo;凌医生，你来这家临终关怀医院有多久了。&rdo;

&ldo;你怎么问到我身上来了？&rdo;凌迪笑着说。

&ldo;抱歉。你能告诉我吗？&rdo;

&ldo;好吧。其实我也是不久前才调来的。大概……三个多月前吧。&rdo;

&ldo;你来之后，就接收了狄老的病历。&rdo;

&ldo;是这样。&rdo;

&ldo;是哪个医生给你狄老的病历？&rdo;

&ldo;院长亲自给我的。&rdo;

伍乐婷微微张了张嘴。

&ldo;你问这个干什么？&rdo;凌迪问。

&ldo;没什么……&rdo;

凌迪盯着伍乐婷看了一阵，说：&ldo;你是个认真负责的姑娘。上一个照顾狄老的女孩，从来没关心过这些问题。&rdo;

伍乐婷勉强笑了一下。

凌迪说：&ldo;你能主动告诉我关于狄老的一些状况，这很好。你知道，毕竟我一周只来一次，关于他的健康或精神状况只能从你这里了解。&rdo;

这句话提醒了伍乐婷。&ldo;对了，说起精神‐‐凌医生，你觉得狄老有精神问题吗？&rdo;

凌迪耸了下肩膀。&ldo;只凭我跟他为数不多的接触，我看不出来。况且我也不是精神病医生。但病历上显示他有精神病，而且是经过权威机构检测的。&rdo;

伍乐婷没有说话。

凌迪问道：&ldo;怎么，你觉得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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