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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第2页）

她目光落在苏夜身上，犹豫一下，坚持说了下去，&ldo;落雁并非苏公子，缺乏苏公子那种睥睨一切的信心。像这种人，我没有把握可以驾驭他。&rdo;

程灵素问道：&ldo;你听完了？满意了？&rdo;

她唇边亦含着笑意，她的师妹却没有笑。苏夜合上眼睛，答道：&ldo;英妹说他心急，而他确实心急。我想他并非一出生就这么急，可一个人失败了这么多次，换了许多身份仍未拿到想要的东西，不急也要急。&rdo;

程灵素道：&ldo;我不明白他为何找上你，甚至以婚约威胁你。他不怕你闹到你师兄面前，大家都讨不了好？&rdo;

苏夜笑道：&ldo;首先，师兄不会和他计较。其次，我也不至于和小孩子似的，出了事就去找爹娘主持公道。&rdo;

陆无双娇笑一声，似是懒得站着，遂走到另一边坐下，口中道：&ldo;也许他只是憋不住了，恼羞成怒，没头没脑先将你一军再说。&rdo;

沈落雁叹了口气道：&ldo;不谈白公子了。二小姐，你到底要怎么样。莫非你真躺在这里，躺到地老天荒。&rdo;

苏夜笑道：&ldo;你们不明白。&rdo;

她不仅躺在床上，还盖了一张被子，就露出一个脑袋。然后，她继续说道：&ldo;我忽然明白了心灰意冷的滋味，好像一瞬间，什么都不重要了。天地万物离我很远很远，世界是一处，我是另外一处。因此，我只想找个温暖的地方待着，不管任何事情，不理任何人，到我回暖了为止。&rdo;

程灵素把手放在被子上，拍了她一下，说：&ldo;可你总得起来。&rdo;

苏夜愣了一会儿，笑道：&ldo;但我现在不起。&rdo;

沈落雁缓缓道：&ldo;你去仔细问问苏公子。&rdo;

苏夜笑道：&ldo;问什么？你不娶雷姑娘之后，可不可以娶一下我？说起来你们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有自尊。&rdo;

她双眼发着光，似乎很平和镇定，只有非常熟悉她的朋友，才能看出眸光深处的痛苦。床褥依照她吩咐，不用香薰，散发着一点皂角味道。她裹在这团轻微的气味里，目光灼灼，紧盯着沈落雁。

比起有些人失恋了毁天灭地，有些报复社会，有些心理扭曲，她只是上床躺一会儿，已经很有自制能力。

事实上，沈落雁自己都不会问出那个问题。她回头一想，觉得这果然是个很糟糕的主意，不禁微微苦笑，不再多说。

公孙大娘也拍了几下，笑道：&ldo;为何像突然被打垮了，你要挟木道人时的气魄何在？你论文论武论容貌，都是当世难寻敌手，你难道比不上雷纯？&rdo;

苏夜笑道：&ldo;文不行，蔡京那种人才叫难寻敌手。&rdo;

公孙大娘道：&ldo;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去把你师兄抢回来，总比窝在被子里伤心好。&rdo;

苏夜摇头道：&ldo;再怎么样，我不致沦落到和不懂武功的小姑娘抢东西。何况我们与六分半堂为敌，雷损无时无刻不想我死。&rdo;

公孙大娘奇道：&ldo;正因如此才要抢，如果雷损是你的朋友，你反而不好下手。&rdo;

程灵素终于帮了一次忙，在旁说：&ldo;而且那不是东西，那是你最为重视的大师兄。你们有二十多年的同门情谊，同时金风细雨楼是唯一可以信任、可以指望的江湖势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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