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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因为他还在人间（第3页）
“后悔？”他摇头，“我不后悔打破旧秩序。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变成了我曾经最痛恨的那种人……你会不会杀了我？”
染墨笑了，笑容清澈如初见。
“不会。”她说，“因为我不是来纠正你的。我是来陪你走到尽头的。就算你变成恶魔，我也会站在你身后，替你挡住所有想杀你的人。”
萧墨看着她，终于再次展露笑意。
翌日清晨，探子急报：寂灭岭方向出现异常波动，地面浮现出巨大曼陀罗图案，正以每日百里的速度向东蔓延，所过之处，草木枯萎，生灵昏厥，唯独佛像残片自动拼接复原。
“他们在构建‘净土雏形’。”姒璃分析道，“一旦完成，便可开辟独立空间，脱离你的法则管辖范围。届时，他们会宣称那是‘真正的极乐世界’，吸引大批信徒逃离现实。”
“那就提前打断。”萧墨起身，“我要亲自走一趟。”
“太危险！”姒璃劝阻，“那里已是佛意禁区，连你的法则都会被削弱三成！”
“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去。”萧墨握紧染墨，“我要让他们明白，就算是在他们的圣地，我也能一剑斩佛。”
三日后，萧墨孤身踏入寂灭岭。
黄沙漫天，罡风如刀。前方，曼陀罗阵中央矗立着一座新生佛塔，通体由白骨堆砌而成，塔顶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心脏??正是当年不动明王被天道剜出的**本源佛心**。
“你终究还是来了。”空中响起无数重叠声音，似千万僧侣齐诵，“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仍有回头之路。”
萧墨一步步前行，脚下沙地自动避开，仿佛畏惧他的存在。
“回头？”他冷笑，“我走过的路，从不回头。”
他举起染墨，刀尖指向佛心。
“今天，我不止要毁你塔，灭你心，断你根。”
“我要让所有妄图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神’都记住一句话??”
刀光撕裂长空。
“**在这片土地上，唯一的神，只有我。**”
轰！！！
佛塔崩塌，佛心炸裂，曼陀罗阵寸寸粉碎。滔天佛意如潮水退去，最终归于寂静。
然而就在萧墨转身离去时，那破碎的佛心中，忽然飘出一片薄如蝉翼的金叶，轻轻落在他掌心。
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你赢了。但请记住：真正的敌人，从来不在西域。】
萧墨盯着那句话，久久不语。
良久，他将金叶收入怀中，低声自语：“我知道……所以我才要集齐全部气运。”
“我要打开那扇门。”
“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去看看……规则之外，到底有什么。”
染墨悄然靠近，握住他的手：“无论多远，我都跟着。”
风起，黄沙卷天。
飞舟升空，载着这位新生的西域之主，驶向下一个战场。
而在遥远的东海之滨，一座隐秘洞府内，一名白衣女子猛然睁开双眼，手中玉简浮现血字：
【西域已立伪律，气运聚合，恐将扰动天下格局。】
【建议启动‘守门人计划’。】
她缓缓起身，望向北方，轻叹一声：“萧墨……你终于走上这条路了。”
“可你知不知道，那扇门后面，关着的不只是自由……”
“还有，足以毁灭一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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