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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这之后,祝文山每隔数天便会从襄阳给他寄信。开始信的内容同最初一样,劝他重新出仕,后来也有一些家常问候之类的琐事,有时信中寄出的还有一些祝文山所作的诗赋。过了两个月,祝明山才开始给祝文山回信,说的也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客套话。
直到半月前,祝明山又接到了襄阳来信,信内并无书信,而是一副小画。画中一勾残月正挂当空,一位诗人对月举杯。
祝明山收到这封信后,并没有回信,而且立即将信烧毁。第二天,便与友人相约,一同游江南去了。
十天之后,祝明山却私密地进入襄阳城。
当晚,襄州长史王海学因右升梁州刺史,在家中摆下饯别宴,祝文山也进往祝贺。
其实,王海学任祝文山的副手也才一年多时间,两人交情并不深,基本上公事之下并无私交,一般来说,祝明山只需写个贺贴,附带点礼品也就足够了。但祝文山看过王海学的请柬之后,连忙答应亲去祝贺。
因为请柬的字迹是祝明山的。
原来,王海学与祝明山是同科的进士,两人在科考时相交,一见如故,互为莫逆。虽然王海学年纪长祝明山十多岁,但才学平平,远远并不如祝明山,之前应试数次都是无功而返,本来他已经对出仕做官不抱希望,但机缘下结识了祝明山,又幸得他指点教学,传授应试之术,竟也考中进士,虽然排在榜末,但好歹是中了。之后,他便一直在地方为官,多年下来竟也熬到长史的位置,这次更升任梁州刺史,有今日之荣光,王海学心中一直十分感激祝明山,所以当祝明山来到襄阳求助他时,他义无反顾地答应了。
入夜之后宵禁,晚风一拂,轻幌飘扬,街上已无百姓行人。
祝文山坐上官轿带着礼物便往王海学的家而去,但他一脸严肃,眉头紧锁,神色忧心重重,并不像是要去给人庆贺的样子。出门时,祝文山便对仆人叮嘱:“这礼品很是贵重,切不可大意颠簸。”
仆人应是,但他还是时不时探出头来张望。
到了王海学的府第,王海学一见祝文山的轿子到了,便马上迎了上去,一番客套后,却在揖请时,在祝文山耳边低声道:“旧人已等候多时,大人可略饮薄酒,再去相见。”
听到,祝文山脸色不变,招手唤人将装有礼品的箱子抬上前:“与王兄同僚一年,得卿相助甚多,如今右迁,文山身为官长,应当相贺,略备薄礼,不及僚谊。还望王兄不要嫌弃轻薄。”
“大人言重了,海学惭愧。”王海学招来仆人接过箱子,上台阶时,一名仆人脚一滑,“砰”箱子猛得硌了一下,祝文山脸上一惊,下意识地想去抢一下,差点喊出声来……
祝文山注意到自己失态,强掩尴尬笑道:“是珊瑚台,易碎怕撞!”
从祝文山的神态,王海学顿时明白,骂道:“笨奴才,小心些!将礼箱送入偏房中,交管事的查看,轻拿轻放,再有偏差,定有责罚!”
然后便领引着祝文山往正堂去了。
酒宴上,祝文山与王海学欢饮不停,才一两刻的功夫便醉倒了。王海学便唤来仆从,将祝文山扶往偏房休息。
虽然祝文山被仆役扶着才能走路,颤颤巍巍,嘴里吱吱唔唔说着糊话,活像个醉汉,但其实祝文山并没有喝醉,因为王海学在他的酒埕中盛放的是清水。祝文山走到房前便支走了仆从,但他并没有马上进去,反而停在了门前……
也不知想什么想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房门。房中的床榻上,正睡着一名年约十岁的小女孩,虽说是睡态,但是十分灵秀,瞧上一眼便让人顿生爱抚之心;而床榻边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看着女孩一脸的怜爱,见祝文山进来便站了起来,脸上虽然没有不悦,但神情顿时变得清冷与严肃。
这人便是已经赶到襄阳的祝明山。
走入房中,祝文山并没有着急跟祝明山打招呼,而是满目柔情地看着床上的小女孩,满是慈爱之光,道:“她和她娘真是一模一样!眼睛,牌子,嘴巴,没有一处不像的,个性也像她……你也有几年没有看到这孩子了吧,一定觉得变化很大,我天天见着,都觉得她们长得太快了。”
祝明山似乎懒得和他寒暄,说话颇有些冷意,道:“你以胧月有事为由叫我来,又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到底何事?”
祝文山的神色微微有些失落,轻叹了口气,淡淡道:“我将身死,想将请你帮我一个忙……”
这话让祝明山整个惊得呆住,难以置信得眉心都挤出了道深槽,本来还以为祝文山在开玩笑,但见他目光毫不回避,眼神之中恳求之色很是真切,才知道他并不是说笑:“你这是什么意思?”
祝文山坐到桌边,给自己和祝明山各倒了杯茶,祝明山不饮,他却一饮而尽,饮完后才道:“两年前,峡州、归州、夔州的巴东土族反乱,永王受命平叛,领山南东道、山南西道两道军事,镇军襄阳。大约半年之后,叛乱已经完全平息,永王却并未回朝,反而上奏皇帝,说巴东土族与夜郎诸部相勾结,希望皇帝将左骁卫的铁甲骑派来增援。皇帝不查,派了三万铁甲军前来,同时,永王秘会周围诸州官吏,赠以大量金银,策动反乱,现在山南二道,皆以永王号令为尊,官员附逆,几成割据之势。”
祝明山指责道:“那你为什么不将此事上报朝廷,任由他坐大?”
“永王初来时,安民生息,完全不知他竟有反意,等到我察觉时,他已经将各级官吏尽数监视,往来书信无一不查,我与你的书信虽然是家仆传递,但其实没有一封逃过永王的耳目。即使我的奏书能够传到京城,又有谁能保证可以传到皇帝案前?”祝文山神色无奈,言语透着后悔,懊恼自己察觉得太晚。
祝明山这才明白,为何祝文山要画那样一副画来联系他。旁人看到那画,只以为是祝文举杯对月,以月亮向祝明山遥寄兄弟情谊,不会想到这那画中,当空的月亮由圆月变成残月,是指他的女儿胧月有危险。
祝明山道:“你三品望州刺史,按例可以不经中书省直接向皇帝上表,你只要据实以报,未必不能成效……”
祝文山苦笑道:“永王行事极为谨慎,筹谋数年,滴水不露,并未落下把柄。而且永王是陛下亲弟,冒然相告,恐怕并不能触及根本,而且一旦查无实据,说我污告事小,使皇帝麻痹,永王隐匿事大。要知道鳒鲽藏沙,便难以寻再其踪……”
“我已假意附逆,领受永王十万两黄金,到时以污官身份上告,皇帝即使不尽信,也会对永王多加防范。到时对永王夺权削藩,一场战祸可消于无形。”
祝明山愣了愣神,他虽然并未在刑部或大理寺任过职,但对律法也知晓一二,朝廷一向对贪污查处甚严,贪污达到绢三十匹便可以判处死刑,何况这贿银是十万两黄金。
心中悲切,言语不忍道:“可你身受如此重贿,同时又犯有谋逆,即使谋逆罪名不作实,也必死无疑……”
祝文山道:“所以我才请你来,帮我一个忙……”
祝明山只觉得心中打了个惊雷,再也说不出话来,心道:“难怪他半年前突然与我联系,难怪他把我叫来襄阳,难怪他要说自己即将身死……”
祝明山神情落寞,祝文山却笑了笑,慢慢渡步到胧月睡着的榻边,慈蔼地瞧着温婉如玉的脸,抚女儿的发丝,道:“我等身为人臣,当死而后已……我的罪名一旦作实,按律当车裂抄家,这我并不怕,我怕的是永王知我反告他,一定会想法诛杀几位夫人和孩子们。三位夫人和司文、司武、司礼已经各自遣散,如今只剩胧月……她母亲早死,在家中几位夫人与她并不亲切,这次遣散也无法相托,而她娘家已无亲人,我死之后,只怕她会漂泊无依,流落于江湖中,如同当年她母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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