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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2章 PTSD（第1页）
借着早上当街处决数个闪耀光辉残党的那条新闻引起众多瞩目，沃特官方立刻宣布，士兵男孩将会代替刚刚退出沃特的深海，重新加入沃特公司八人组??这条消息在报纸和新闻发布会上被公布了出去，并扩散地极快。
...
闪光灯如暴雨般砸在深海脸上，他眯起眼，视线穿过层层叠叠的镜头与人群，落在那片空荡荡的海豚池上。水波微漾，倒映着天花板上冷白色的灯光，像是一面被撕碎的镜子。他知道，此刻全球无数双眼睛正通过直播注视着他，而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会成为风暴的引信。
“我曾经以为，超能力是一种恩赐。”深海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能飞，能扛起大楼，能在爆炸中毫发无伤??这些让我觉得自己是特别的，是被选中的。可后来我才明白，真正的考验不是你能做什么，而是你愿不愿意做那些没人敢做的事。”
台下记者屏息凝神，连快门声都停了半拍。
“你们问我，小洋地有没有虐待动物？新闻里说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摄像机，“我告诉你们??是真的。不止是海豚，还有虎鲸、白鲸、海狮……它们被从小捕捞，打断天性，关进水泥盒子，每天表演跳跃、顶球、微笑。它们不是演员，是囚徒。”
有人想插话，却被他抬手制止。
“我知道你们会说：这是行业常态。动物园、海洋馆，全世界都在这么做。可正因为‘大家都这样’，就更没人去问一句??这到底对不对？”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我在沃特工作三年，签过保密协议，拿过高薪，住顶层公寓，开限量跑车。他们给我一切，只换我一句话：闭嘴。可当我第一次走进这个海豚馆，看到那只名叫‘月牙’的雌性宽吻海豚用脑袋不停撞击玻璃墙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无法再装作看不见了。”
台下一阵骚动。
“月牙现在在哪？”一名女记者突然喊道，“你说她抑郁，她还活着吗？”
深海闭了闭眼。
“我不知道。”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划破空气。
“因为就在发布会前三天，这批海豚全被转移了。我试图追踪运输路线，但所有记录都被加密删除。我能确定的是??它们没有被放归大海，也没有送往正规救助中心。它们消失了。就像过去十年里，从这片海域消失的上百头鲸豚一样。”
全场哗然。
“所以你是说，小洋地偷偷处理掉了有问题的海豚？”另一名男记者追问。
“我不是‘说’，我是‘确认’。”深海冷冷道，“而且不只是小洋地。沃特集团在全球有七家合作海洋乐园，全部存在类似行为。我把证据交给了公司内部监察部门三次，每次都被压下来。最后一次，我的办公室被人翻过，硬盘失踪，家门口出现了带血的鱼鳍标本。”
他掀开袖口，露出手腕上一道狰狞疤痕：“这是三个月前，在巴哈马外海救一头被困渔网的幼年虎鲸时留下的。当时我用了超速游能力拖它上岸，结果被巡逻艇发现。沃特派来的‘清理者’朝我开了三枪，两发打偏，一发贯穿左肩。他们以为我会死在海上。但我没死。我活下来了，就是为了今天。”
直播间弹幕瞬间炸裂。
【卧槽这是实锤黑幕了？】
【深海疯了吧敢当众揭沃特老底】
【前面别傻了他已经不是沃特的人了】
【月牙是谁取的名字？】
【细思极恐那些消失的海豚该不会已经被做成饲料了吧】
大洋地老板瘫坐在后台角落，脸色灰败如纸。保安扶都扶不起来，嘴里喃喃念着：“完了……全完了……股价要崩……投资人会撤资……”
而在千里之外的纽约总部，巴瑞特猛地砸碎了面前的玻璃茶几。
“他疯了！”巴瑞特咆哮，“他是想毁掉整个品牌！”
埃德加站在窗边，神情阴沉：“不，他不是疯了。他是早就计划好了。你看他说话的节奏、逻辑、情绪递进??这不是冲动，是审判。”
“那就让他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审判！”巴瑞特转身拨通电话，“通知第七行动组，启动‘沉默协议’。我要他在二十四小时内消失。”
与此同时，深海仍在台上继续陈述。
“我知道你们需要证据。所以我带来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微型存储卡，插入现场准备的读卡器。大屏幕一闪，播放出一段模糊但清晰可辨的视频：昏暗的地下通道，数个金属水箱并列排放，每只箱内都有海豚蜷缩其中，皮肤布满溃烂与寄生虫痕迹；一名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在给一头母豚注射某种蓝色液体，旁边记录本上写着“实验编号D-9，神经抑制剂第三次剂量”。
“这是上个月，我潜入小洋地地下设施拍到的画面。”深海说，“他们称之为‘行为矫正中心’。实际上，那是用来惩罚‘不配合演出’的海豚的地方。注射药物让它们变得温顺，甚至产生依赖。一旦停止用药，就会出现剧烈抽搐和自残倾向。”
画面切换，出现一群工人将几具裹在黑色塑料袋中的物体搬上卡车，袋子渗出暗红液体。
“这些，就是所谓的‘健康替换个体’的来源。”深海声音低沉，“旧的必须消失，新的才能登场。而所谓‘新一批海豚状态良好’的专家报告??是由沃特控股的一家生物评估公司出具的，该公司近三年为十二家涉事企业做过同类认证，从未给出负面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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