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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5页）

“方便的。”顾一凡点点头道：“我小时候就常在盛家做客，后来做了盛家主母，与他们日夜相处，倒更像是亲人一般。”

所以她直接了当地就带墨寒入了盛家门。

“好。”墨寒应声。

二人一并前往了花厅。

丫鬟很快奉了茶前来。

不多时，便陆续有人往花厅而来，有年长者，见到顾一凡也要微微躬身，有年少者，跨进门来，就急急喊上一声：“长嫂。”然后躬身拜倒。

盛家人口众多，没一会儿便将厅中塞了个满满当当。

墨寒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见到了顾家人齐聚一堂讨伐他的情景了。

盛家人做官是很厉害的，除了与顾家有姻亲关系外，在朝堂上少有党朋，后头顾一凡接管了盛家，盛家就更是一心做起了孤直之臣。加上有盛长治救皇上身亡在前。盛家自然得皇上信任，凡是有能力的盛家子弟，都在朝中有职务在身。

这会儿一眼望去，就多是身穿官服的，似是得了消息匆匆赶来的。

到了最后，才是盛长林陪着祖父、祖母进了门。

顾一凡将手中的茶杯，递交给了一旁的墨寒。

一时间将所有视线都吸引到了墨寒的身上，个个都是目光复杂……年长的，多是惊讶、叹息、欣喜，年少的，则多是怀着难过与敌意。

墨寒身形挺拔，立在那里，面上神色淡淡，丝毫不受影响。

盛老太太有些老眼昏花了，但等走近了，还是将墨寒的模样看清楚了。

她哑声问：“是他么？”

顾一凡点了下头，在老太太身边蹲下了身。

顾一凡问：“你要让他走近了瞧瞧么？”

老太太连连点头：“要的。”

顾一凡扭头看墨寒，墨寒这才一步跨上前，也与顾一凡一样蹲下了身，口中道：“老夫人。”

老太太道：“模样俊俏，气度不凡。”

老太太努力地撑起眼皮，也缓缓流下了眼泪：“你失踪那些时日，便是他在照顾你么？”

顾一凡浅浅笑了下：“嗯。”

老太太道：“你祖父的字写得更好，叫你祖父写罢。”

盛家祖父当下已经叫人取来了笔墨。

有个年纪轻的红着眼睛问：“长嫂要嫁别人了么？”

旁边有个小姑娘翻了个白眼，道：“你上回不还说，长嫂要是改嫁，你要把你的月钱都拿来给长嫂买盖头么？”

那人噎了噎：“买……买就是。”

盛家祖父此时已经写完了和离书，但这还不够。

这个面容慈和的老人抬起头，道：“你要改嫁，京中难免有人非议。不若明日请皇上赐婚，如此旁人也就不会多言了。”

顾一凡忍不住笑了下：“我还未曾带他去见过我父母呢。”

祖父这才讪讪道：“哦，哦。那，那不急。”

顾一凡点了头，接过了和离书。

古代女子丧夫，也不是谁都能随意改嫁的。最好的便是娘家有权势，夫家也肯出一份书信，大致写明她之后婚嫁随意云云……

顾一凡不受这些东西限制，可该走的流程还是可以走一走的。

她也想要认认真真告知盛家人，她真的要离开盛家了。

“若是……若是定下婚期，还是差人来府上说一声。”盛祖父忍不住道。

老太太倚靠在座椅上，抬起头，道：“不再多住一日么？”

顾一凡想了下：“多住一日吧，我明日再回顾家。”

“好，好。”老太太连声道：“我那日给你的补品，你都还未吃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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