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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对于大家主母来说，弄清楚谁与谁交好，谁与谁不合，哪些是一个小圈子里的，哪些地位差异大……并不是什么难事。
才一天过去，顾一凡就已经全部整合清楚了。
而墨文嘉被迫成为了大量信息的提供者。
墨文嘉倚在沙发上。
本来他应该是穿着睡袍，赤着脚就这么踩地毯上。
但因为顾一凡在面前，他不得不穿得整整齐齐。刚想歪一歪身子，衬衣还挺扯得慌，就只好又坐正了。
墨文嘉心底憋着不痛快，他懒洋洋又语带讽刺地问：“你弄清楚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
三个字，不急不缓，语气平稳，连多余的解释都没有，一下把墨文嘉的声音全噎喉咙里了。
他对上顾一凡的时候，就没有一拳头打实了，全打棉花上了。
顾一凡合上了手里的文件，站起身：“我该出门了。”
墨文嘉本能地问了一句：“你去哪里？”
“商场。”
“你去商场？”墨文嘉皱起了眉：“你去商场扫货？”
顾一凡点了下头：“夏太太约我。”
哪个夏太太？就那个出了名的败家精？顾一凡难道看不出对方是个什么货色吗？她难道不知道对方约她，只是为了从她嘴里套出墨家的情况吗？
墨文嘉五脏六腑都搅上了火气，语气阴沉沉的：“……我大哥失踪在外，你就这么若无其事地去商场扫货？”
顾一凡和他讲起了道理：“你大哥失踪在外，你也若无其事地去玩极限运动了。”
墨文嘉噎住了。
墨文嘉：“他回不来，我就投海一块儿死，不好吗？”
“要死别铺网。”
“……”
“下次你要这么告诉我，在把你按入水里的时候，我也会坚定不松手的。”顾一凡云淡风轻地道。
墨文嘉：“……”“……倒也……不必牺牲你自己。”
“那我走了。”
“啊。”
“会有八卦记者拍我吗？”
“当然……”墨文嘉嗤笑一声，猛地顿住了。等他再抬头看过去，顾一凡已经推开门走出去了。
墨家没有蠢货。
墨文嘉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宴会，去商场扫货，都只不过是一种手段，一种让外界明白墨家依旧运转如常，没有任何动荡的手段。
墨文嘉抿了下唇，心底又翻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而这时候，门外的顾一凡顿住了脚步，她问女佣：“今天给四少的吃食，送去了吗？”
女佣答：“太太，已经送到四少的学校了。”
“嗯。”顾一凡又问：“他今晚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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