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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第1页）

我问：&ot;象什么？&ot;斯娜说：&ot;象……，唉，我不说了。&ot;我说：&ot;嘿，还吊我的胃口，我一定要逼你说出我象什么来，哪怕是最难听的话，还有什么恶毒话就倒出来！你说，我象什么？是驴，象，还是牛马都不如？我不在乎你说什么来，但是我在乎你给我一个定义，我总不能指望你说我象美男子吧。&ot;斯娜说：&ot;你象史前人。&ot;

斯娜说出这么一句委婉的话来。我问：&ot;这个什么意思？史前人，就是人类有历史以前的人，那还是说我象猴子。&ot;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自己很走运，幸亏在文革的时候我还是小孩子，要是我长的稍为大一点的时候，那就因为自己长的丑而被人家看成危险人物了，可能被当成特务对待，我看《海防前哨》种的特务就是鼠头鼠脑的家伙。还有个叫南霸天的坏家伙，给我记忆太深刻了，因为特务长的都不是很正派。都是鼠头寸脑，跟我的长相差不多，都是猴腮面尖的。电影可不就是这样吗？斯娜说：&ot;真的，你长得象史前人。&ot;我说：&ot;你干脆说我象人类的活化石得了。&ot;

我有气无力了。生怕他又想起特务这件事来。我得了怕回忆症。斯娜说：&39;哈！哈！哈！你也怕事！&ot;

我说：&ot;你没有一点同情心，净拿我寻开心。&ot;斯娜说：&ot;你拿起镜子自我瞧瞧，你的脸型多棱多角，数一数看，数学家也没有学过这种几何图形，典型的南方人，双目的确窝深，脸骨明显凸出。&ot;

我说：&ot;有一回，有三个学艺术的学生在文化宫以我为模特画画，结果画两天没有一人成功，他们画了又画，最后生气地骂&39;蓝乌鸦，你这歪头脑一定是吃屎长大的&39;我说&39;你们说得太难听了。&ot;

斯娜说：&ot;是有点过分。&ot;我说：&ot;如果以画我为毕业作品，你就是毕加索的学生也拿不到毕业证。&ot;

斯娜说：&ot;你把他们羞辱一番？&ot;我说：&ot;是，我有位朋友是某美术学院毕业的，而且还是学画的，在画我的人头不象的情况下，出门都不敢说自己是美术专业学生了。他说&39;以后即使真的画法不得了，我也不敢说是美术专业。&39;我问他&39;那你说什么毕业的？&39;他说&39;我一般说是业余的&39;&ot;斯娜说：&ot;奇怪，你的脑袋就是歪。&ot;

我说：&ot;有一个画院听说我的脑袋是歪的，学生怎么也画不好，就打算动员我搬迁，给我足够的搬迁费，因为画院的学生画不好我的人头像，担心画院的学生毕业没有单位要，我不愿意离开，这个画院就考虑自己搬走。&ot;

斯娜说：&ot;好家伙，你长的是歪脑袋，画不好也是正常的嘛。何必当真呢？&ot;

我说：&ot;有人给我建议说，真要感谢你的父母亲，生你这个歪脑瓜，使这个社会产生越丑越美的效应。我懒得听他的话，明明是讽刺我，哲学上倒是有一个叫物以稀为贵的成语，但是我这种歪脑瓜没有一个姑娘是喜欢的，我在青年时代杨彭村的姑娘对我避退三尺。就是因为我长得丑。&ot;

斯娜问：&ot;好象在中国，我还没有发现你这种长相的。&ot;我说：&ot;在中国，象我这种脸型的人并不少见，广东，广西，海南，福建，四川，湖南都有，明显的特征是眼睛深深的凹进去，鼻子不大，但挺有型的，表现在鼻子不塌，人看起来满精神。&ot;

斯娜说：&ot;你在吹牛逼。&ot;我说：&ot;北方的朋友见了我这种6角型脸都问，你是那个民族？大部分都认定我是少数民族，他们这样问得合适，我说我是木薯一族。喜欢上卡拉ok的朋友以为我是新生代。&ot;

斯娜说：&ot;他们天真得很。&ot;我说：&ot;他们问我&39;喂，蓝乌鸦，你会不会跳舞？&39;我说&39;看见过忠字舞，就是不肯跳。&39;于是新生代认定我是个没有脑子的人物。还说&39;你太保守了，生活没有我们这么放荡&39;&ot;斯娜说：&ot;你是我最欣赏的年轻人。&ot;我说：&ot;以后每一会见了我，都指责说&39;他是木薯一族的，跟不上时代。&39;于是新生代都知道我跟他们不合拍。不叫我上卡拉ok玩。因为包厢有陪酒小姐，还有按摩女郎，而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有时我偶然经过舞场，还把我推出来，说我封建，没有脑子，没有时代思想。&ot;斯娜说：&ot;其实你很有主见。&ot;

我说：&ot;就冲着他们的时代思想，在文革再来时他们还不是害人虫一条？我才不跟他们的时代思想去呢。&ot;斯娜问：&ot;你说这一番话时，新生代应该特别的反感吧？而且新生代的人有特别的多，得罪他们又不好做人。&ot;我叹口气说：&ot;是，算了，我不说他们，说多错多。&ot;

斯娜问：&ot;你跟不跟卡拉ok朋友玩？&ot;我说：&ot;我不跟卡拉ok朋友玩了。但是我也不能跟一本正经的朋友说，因为我从来就不是死板的人，我考虑问题总有活动余地的。有人说我是见人讲人话，见鬼讲鬼话，见不人不鬼，我就讲胡话，也就是说胡说八道。关键是听我的话的人要有辨别能力。不能将我的话都信完。&ot;

我们的汽车到达广西简阳县连塘乡，因为工作时间紧，我们赶紧采访村中的老人，我问村中的老人，说自己是从山东搬来的是否有依据？老人建议我查家谱。

按照家谱记载上写着：溯吾祖，源岐山，迁于洛邑。跨长江，过鄱阳，达九江，翻蕉岭，由粤入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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