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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丹道无有此等玄妙的话,难道只是因为如今苍天当道,你们妖魔才这样上竿子的转成人道。”
金逐流不愧是金逐流,平等的得罪每一个人,包括每一位妖魔。
不过金猊猿向来不以口舌恶语来评判一人,在这样的心态之下,倒也同这金逐流在殿中浅浅的交流了几句,受此带动之下,大家论法热情高涨。
如此气氛下,寺中的佛经会一连开了数周的时间。
许多修士的玉简,足足记有百余支,已经可以编成数卷简册。
百宝山外,越来越多的修士赶来,佛经会上的事情在西荒之中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传播开来,被好事者誉为佛门大集结一般的论法盛会。
因为见这后来的修士越来越多,金逐流直接提议占据大殿,只让后来者在殿外闻法。
此议得到众修一致认同,大家接着开始在殿中排上了座次,好让后来者知道此处自有规矩,而这座次之分自是由季明亲自来定。
法台之上,季明受一道道视线的注视,面上总是佛陀般的浅笑,双眼微有开合,此等宝相庄严未有一丝松垮,只如泥塑的佛像一般无二。
见季明闭口不语,殿中杂声逐渐停下,一时间神色各异。
其中有心思活泛的,已经想到了另外一层面上,如若座次一定,再将这佛经会当个成例来开,两三次之后,便是搅动风云的一股力量。
当下不免心中一热,对座次逐渐期待起来。
随着季明沉默渐久,越来越多的人明白这座次的好处,就是先前不在意的,没想到这根节上的,此刻细想之下,不免的患得患失起来。
季明终于开口,一语定音的道:“我殿中座次当有七七之数。”
话落,殿中砖缝之中,喷出滚滚清水,转眼之间已在大殿之内积成清池。
这池波之上飘有莲叶片片,大如磨盘,翠色欲滴一般,随着池波荡于两边,不多不少,正好四十片。
而在最前面,更是有莲花九朵,朵朵素白一色,花外瑞彩如罩,花内佛光初绽,真似那佛陀的坐莲一般。
任谁都知道,这幻变出来的九朵莲花,必然是殿中道行出众,德望深厚的那九位,才可以坐在其上,一时间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忐忑。
“其中必有我的座次。”
金逐流双手抱胸,改坐为站,挺直那丈高的身子自信说道。
“不,此七七四十九个座次之中,并无你金小神君之位。”
“你这厮”
金逐流面皮一红,勃然大怒,亏他还在这里给蚩神子赚足了名声,没想到一转眼便被如此轻辱,气得他顶上三花,胸中五气俱在乱窜一般。
他实在气不过,话都说不利索,实在生平未有此等羞辱,两肩上猛的一摇,两道剑光飞冲。
“小神君,休要无礼。”
一时间,殿中诸修齐声大喊。
刹骨夫人骨腕一抖,一个环扣飞出,直接将一道剑光圈定,死死锁住。槐老妖头上枝杈上所挂的灯笼里,飞出一串飞星,将另一道剑光抵住。
其他诸修,各有施法,全不忌惮金逐流背后的霄烛金庭一般。
“哈哈~”季明开怀大笑,只这一手座次之分,便已囊尽此处的妖魔和修士,谁也难逃这名利法宝。
“来!”
他轻描淡写的朝着金逐流一指,金逐流瞬间被定身,肉身被摄到了法台之上,安然的落坐于季明的身后。
正落坐间,金逐流冲破定身术的束缚。
他面上的赤红迅速消退,复又涌上脸面,转为一种羞愧之色,他已明白蚩神子意思,敢情是自己地位超然于诸修之上,只有安排在法台之中。
金逐流罕见的心虚了一下,挠头说道:“蚩神兄弟,你看我这事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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