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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向进看着萧老夫人说道:“这锦盒的钥匙,便是萧家私印,陛下当年曾说,无论朝中其他人如何,萧家绝不会反,也只有将新君和朝政交到萧老将军手上,他才能安心。”
萧老夫人听着这话时嘴唇微抖,谢云宴和萧云鑫则是红了眼眶。
先帝何其信任萧家,不惜将朝权托付。
可谁能想到,最终也是皇室的人害的萧家家破人亡。
“还烦请老夫人借萧老将军私印一用。”吴向进道。
萧老夫人脸色苍白,扭头道:“阿沅。”
苏锦沅从怀中取出那枚私印上前时,所有人都露出惊愕之色,就连端王也没想到,萧家居然会将这般重要的东西,交给苏锦沅一个妇人。
私印被取出时,那小巧的令牌嵌入锦盒之中,片刻就听一声脆响,那锦盒被打了开来。
吴向进将私印还给苏锦沅后,就径直取出盒中之物,那张已经泛黄上有金龙印纹的明黄绢帛,让得所有人都呼吸沉重了起来。
端王看着那绢帛时,心中激动几乎要压抑不住。
他多年求而不得的皇位,多年隐忍憋屈的不甘,如今总算熬出头了,他几乎已经看到那诏书之中写着传位于他的字迹,强压着兴奋说道:
“在场皆是朝中老臣,想必也熟知先帝笔迹,更能看出此物是否是先帝所写。”
“未免被有些人质疑是本王和谢大人捣鬼,还请薄相和诸位大人亲自验证诏书真伪。”
薄膺沉默片刻,将绢帛接了过来。
他沉眼看着上面的字迹,哪怕时隔多年,却依旧一眼看出,这上面的确是先帝的字迹,且绢帛上留着的印玺也是真的。
绢帛已经做旧,上面的字迹虽用油蜡塑封,可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这绝非是新的。
光看诏书上的痕迹,这诏书少说已存放了十年以上,换句话说,这东西十之八九真的是当年先帝留下来的,只是一直被藏在这寝宫横梁之上的暗阁之中,未曾被人发现。
薄膺打开绢帛:“这的确是先帝留下诏书。”
端王闻言脸上笑容几乎都快要压抑不住,紧攥着拳心时,眼中已有得意之色,而薄膺原本以为端王这般热切的想要将庆帝拉下来,是为着诏书之上留下的名讳是他。
可谁知道当看完之后,他却是神情微怔。
这……
“你们也来看看吧。”
薄膺深深看了谢云宴一眼后,方才朝着其他朝臣开口。
旁边梁德逑等人闻言都是上前,纷纷传阅诏书,待看清楚诏书上的字迹时,都是辨认出来上面的确是先帝字迹,而旁边端王已是忍不住说道:
“先帝当年早有属意新君,且也留下诏书传位,却因你撺掇福王谋逆害得这诏书蒙尘多年,让你有机会蒙蔽天下篡权夺位。”
“如今先帝诏书在此,齐肇,你可还有话说?!”
庆帝脸色煞白的看着那诏书,再看端王得意模样,紧咬着牙根说道:“这绝非父皇留下的东西,是你,是你跟谢云宴合谋,想要谋夺皇位,才弄出今日之事!”
“先帝诏书在此,岂由你无耻狡辩。”
端王冷笑了一声,
“诸位大人也看到了,先帝从未曾传位于齐肇,更未曾将江山社稷交给这种无耻小人。”
“他篡权夺位,谋害忠臣,为一己之私罔顾君父之恩,更为遮掩自己当年所做丑事,枉信奸佞,让得萧家满门蒙冤,让数万将士枉死临川。”
“齐肇根本不配为君!”
端王义正言辞的说完之后,便朝着薄膺等人深鞠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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