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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身死（第2页）
“可惜在我面前，你的不死之身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她屈指弹向虚空，三十六座破碎的青铜镜虚影突然迸发幽光，镜中无数道曦茗的残影同时抬手，每道虚影指尖都凝出细小的时空漩涡。
这些漩涡如黑洞般疯狂吞噬赢睿渊飘散的血肉，哪怕是最微小的血滴，也在触及漩涡的刹那被绞碎成虚无。
他的右臂刚重新生长出半截，便被镜中伸出的墨色锁链瞬间斩断，伤口处非但没有愈合，反而蔓延出细密的黑色裂纹，所过之处血肉开始腐朽。
“不！不可能！”
他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茗儿别玩了，好吗...”
“玩？”
曦茗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嘲讽与轻蔑，
“你当真以为我会和一件工具谈情说爱？”
她掌心浮现出那面古朴青铜镜，镜面中倒映出赢睿渊前世今生的所有记忆，每一幕温情画面都被血色浸染。
“看着，这就是你愚蠢的代价。”
镜中画面飞速流转，赢睿渊看到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空被曦茗背叛：或是被她的剑贯穿心脏，或是在最虚弱时被种下噬心蛊，又或是眼睁睁看着她将自己的神魂投入轮回熔炉。最刺痛的画面出现——他前世作为鸿蒙纪元守护者，在与天道决战的关键时刻，被化作神女的曦茗从背后偷袭，那把淬满弑神毒的剑，直接贯穿了他的道基。
“为什么...”赢睿渊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身体已经停止了再生，皮肤表面布满狰狞的裂痕，露出里面闪烁着微光的法则纹路，“我那么信任你...”
“信任？”曦茗眼神冰冷如霜，抬手召出一道漆黑光柱，将赢睿渊的神魂强行从残破肉身中剥离。神魂离体的瞬间，赢睿渊发出凄厉惨叫，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光柱中的神秘力量撕扯。“你的信任，难道不是我演的好吗？”
光柱中浮现出无数锁链，每一根都篆刻着古老的咒文，这些锁链如贪婪的毒蛇般缠绕上赢睿渊的神魂。他的记忆被锁链强行抽取，痛苦的嘶吼响彻整个混沌空间。“啊——！”赢睿渊的神魂剧烈震颤，那些最美好的回忆此刻都化作锋利的刀刃，在曦茗的操控下，一片片割下他的神魂碎片。
“看到这些了吗？”曦茗指尖凝聚出一颗散发着幽光的球体，里面囚禁着赢睿渊的部分记忆，“这是你第一次为我挡下致命攻击时的心动，这是你在生死关头把最后生机让给我的愚蠢...”她冷笑着将球体捏碎，“现在，它们都是我的了。”
赢睿渊的神魂开始变得透明，力量在飞速流逝。他绝望地看着曦茗，眼中再无一丝生机：
“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曦茗周身墨色光芒大盛，无数道时空锁链交织成巨大的牢笼，将赢睿渊的神魂困在中央，
“我要你的全部，你的力量，你的记忆，你的神魂...还有最重要的——鸿蒙密钥。”
她抬手点向赢睿渊神魂核心，金色锁链应声浮现，锁链上的符文闪烁着耀眼光芒，“有了它，我就能打开鸿蒙秘境，成为超越天道的存在。”
随着鸿蒙密钥被强行抽出，赢睿渊的神魂发出一声悲鸣，开始急速溃散。但曦茗不会让他轻易消散，她指尖轻点，无数道细小的时空丝线刺入赢睿渊神魂，将即将溃散的意识强行凝聚。
“想就这样死去？太便宜你了。”
她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在被我彻底吞噬之前，你还要亲眼看着我用你的力量登顶天道，看着你珍视的一切在我手中化为灰烬。”
时空丝线开始疯狂汲取赢睿渊的神魂之力，每汲取一分，他的意识便虚弱一分，但痛苦却愈发清晰。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记忆、情感、力量都在被剥离，那种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让他生不如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赢睿渊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神魂上布满了被撕扯的裂痕，如同破碎的琉璃。
曦茗俯下身，冰冷的眼神直视着赢睿渊即将消散的神魂：“因为你不过是我手中的棋子，从始至终，你都没有选择的权利。现在，好好享受这最后的痛苦吧，这是你作为工具的最后价值。”说完，她张开嘴，一道漆黑的漩涡在口中显现，开始疯狂吞噬赢睿渊的神魂。
在曦茗口中那漆黑漩涡的疯狂吞噬下，赢睿渊的神魂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他的意识在剧痛中不断挣扎，那些曾经的辉煌与深情，此刻都化作了凌迟他的钢刀。
时空丝线如贪婪的水蛭，死死吸附在他的神魂之上，将最后一丝力量源源不断地抽取。赢睿渊感觉自己的思维逐渐模糊，记忆也在飞速流失。他看到自己从无名小辈一步步成长为掌控诸多大道的强者，看到与嬴政等人的君臣情谊，看到自己炼制出半仙品丹药时的骄傲，可这些珍贵的回忆却在被曦茗无情剥夺。
随着最后一缕神魂被吸入漩涡，赢睿渊的身体彻底失去了生机，轰然倒地。他的肉身开始迅速腐朽，原本坚韧如混沌神链的经脉彻底断裂，骨骼也在瞬间化为齑粉，飘散在混沌之中。曾经闪烁着神秘光芒的法则纹路，如今黯淡无光，如同失去生命的蛛网，破碎不堪。
看到赢睿渊彻底从眼前消失，曦茗终于是没忍住，两行清泪从脸颊划过。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在她身旁缓缓浮现，
“至于吗？这么狠。”
曦茗微微摇头，
“让一个人心死是最好忘掉一个人的办法，和那等存在的一战，我们已经注定活不下来。”
“走吧，该与它们做个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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