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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洛湮华思忖着说道,“四个月前,少卿还丝毫没有决裂的意思,而是在整顿家宅、安定局面。”
“诚如江宗主所言,”南宫琛颔首说道,“少卿难得开口请托,事情也确实非同小可,我便取消了行程,让舍弟代为前往,自己住进了万剑山庄。”
“年节刚过时,我见到少卿,他还不见异常,人情往来一切如故。”容飞笙说道,“然而转到一月下旬,他突然给朱副庄主送来一封信,毫无征兆地对宗主横加指责,说得天怨人怒,对怀壁庄多年来奉命而行也是大加鞭挞。书写行文都看得出是出自亲笔,但言辞莽撞激烈,不管不顾,竟如有深仇大怨一般。信上更提出,日后无论洛城方面有何指令动向,都不必再告知鸣剑,他要与其他奉宗主号令的琅環部下划清界限。”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含了一丝怒气:“慕少卿闹情绪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磕碰难免,却从未如此出格。朱副庄主为此很是头痛,又不愿在和谈比武的关头扰乱宗主心神,便想先弄清原委、好言劝解,自家人何必伤筋动骨。谁想到,信件一封比一封决绝,遣词用字几近刻毒;会面数次,任凭我等如何退让,他动辄恶言相向,每每僵到近乎拔剑动手,竟是越劝越糟。最后,连人也扣了。”
“难为了你和阿晋。”洛湮华知道容飞笙平素温和,必定是忍得狠了才会动怒,“近日来,我已大致了解慕少庄主变脸后的情形。但在此之前,从朔月到元月这一月时间里,不论是内奸作祟,还是由于其他缘故,万剑山庄必定发生了一些事,导致他心性大变,痛恨于我。不知南宫公子可否为我解惑。”
南宫琛却于此时沉默下来,众人都在等待他回应,夜已渐深,雨水仍若断若续地沿着廊檐低落。
“江宗主所言不错,一月之中,我的确目睹过一些情状。”半晌,南宫瑾才缓缓说道,“之前容管事见问,我不肯多言,一来是其中涉及到少卿的家事,他必定不愿外传;二来也是局势水深浪浊,而我毕竟还要为南宫家考虑。但听阿瑾述说了洛城见闻,江宗主身系国运,无端蒙受冤屈误解,南宫琛若为了一己私念一味置身事外,岂非要愧煞?只是我之所睹未必是全貌,唯有如实讲来,或能稍有助益。”
洛湮华微微欠身以示感谢,说道:“愿闻其详。”
“阿瑾上京的次日,我就住进了万剑山庄,如从前踏访时一般,或是与少卿品剑吟诗,或是在庄内信步闲游,暗中观察往来其间的下属、从人和护卫。”南宫琛说道,“我对庄内大致的情形不陌生,内有卫澄管家,是前任老主管的儿子;外有顾笛照应剑堂,接待外客,他的父亲原是鸣剑旧部,受伤后无法继续练武,一家人被慕峰令主收留在庄内,并没当做从人看待。这两人都是自小随在少卿左右,极受信赖。其余上下二三百号,前堂、内院、藏剑阁、剑池,皆是遵守规矩,各司其职,无事不会乱走乱闯。有时少卿到前厅或书房,我也陪着待上一两个时辰,观察进出人等的言行举止。但从前来拜会、求见的琅環子弟与服侍笔墨茶水的僮仆身上都未觅到可疑之处。想来如果昆仑府安排暗桩,要么占了重要位置,要么是在少卿身边,否则就派不上用场,我又将符合这两点的人逐一留意一遍,却同样看不出究竟谁可能是奸细。”
园中的从人见几位主家和贵客在廊下久坐叙话,悄然送上茶水,又退了下去。南宫琛稍做停顿,整理思绪,才继续往下说:“那时,除了年夜守岁,我已在万剑山庄住了半月,毫无建树不说,快要患上与少卿一般的疑心病,看谁都满怀警戒。挫败还在其次,更令我担忧的是少卿的情绪,他变得不太对劲,像是格外焦躁,常常突如其来为一点小事大发雷霆,过后又沉默寡言,有时整晚不说一句话,只是喝闷酒。我再三问他在想什么,可是找到了疑点,他答了两句话:一是说怀疑山庄内根本没有所谓奸细,江宗主让怀壁庄送来的情报有误,或者干脆就是蓄意设下的圈套,引得他终日疑神疑鬼,自乱阵脚,莫不是嫌他这些年不够拥戴,故意要他众叛亲离,好将鸣剑收回掌握?二是鸣剑令主这个位置他本也不稀罕,可江宗主自身还不是滞留洛城,将琅環当做重登……当做争夺权位的工具,说是洗雪冤屈,至今不见动静,让人怎能心安放手。”
众人早已听过许多慕少卿的偏激言论,但此时再闻转述,仍觉得甚为诛心,无怪南宫琛一直不肯多言。
“我觉得少卿是过于在意入了歧途,已经开始钻牛角尖,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南宫琛继而说道,“于是向他提了个建议,不如我们来精心设一道诱饵,假称有重大情报,或许能将那暗中隐藏的宵小引得现身,好过自家胡思乱想。少卿同意了。当时恰是过年,一连几日,他白天出门到怀壁庄以及其他琅環部属处走动拜望,回来便神色凝肃,在书房中或沉思或写信,像是心事重重,正在谋划重大的决定一般。如是做足了气氛,他才佯装酒后不经意,言到京中局势正紧,为了牵制敌人,他与琅環各令议定要采取一次重要的行动,以鸣剑为首,一旦成功,必定声威大振,如今具体方略也定得差不多了。他说这话时,在场不只我,还有随身服侍的从人、几名护卫、卫澄和顾笛。即使昆仑府的内应不在他们之中,只要着意打探,应是也能知晓。”
“我心中有几分把握,以洛城局势之紧张,少卿尽管没有明说敌人指谁,但昆仑府的内线听了这番话,也定然急着一探究竟。然而当晚书房周围风平浪静,无人窥探,我们次日只好继续做戏,将紧张悬念渲染得更足,须知无中生有委实是一件辛苦的事。就在第二晚,我与少卿隐匿身形守到子正时分,负责值守书房的两个护卫嫌冷,在靠外的小房中饮酒,都醉得打起瞌睡。就在这时,果然有人影闪动,无声进了少卿的书房。”
众人都听得有些出神,江晚璃问道:“南宫公子,你们可捉住了这偷入之人?他是谁?”
“怕是要从四年前说起,”南宫琛叹了口气,明显迟疑了一下才道,“少卿这人不解风情,本来对音律无甚兴趣,四年前却忽然迷上了听琴。他聘了一位江南有名的琴师,带来一个十五岁的独女,唤作素雪,生得很是明媚端庄。前年裴师傅病死,裴素雪无处可去,但她弹的一手好琴,歌喉尤其动人,故此少卿许她接替琴师之职,住在庄里。那天夜半,少卿提剑进了书房,而我按照事先约好的,绕到外侧堵截,以免贼子见势不妙破窗逃遁。然而我才到窗下,就听见漆黑的书房中剑风激荡,已在交手,少卿连声喝问,听得出又惊又怒,而剑刃碰撞的金铁之声中,竟而夹杂了一名女子的惊叫哭泣,跟着就是一声男子的惨呼。”
“那男声并不响,又有些变形嘶哑,但我仍感到耳熟。我来不及多想,取出火折点燃,持剑穿窗而入。书房里的打斗已经随着惨呼结束,我急忙点燃油灯,少卿一言不发地站着,脸色铁青,卫澄躺在地上,胸口插入少卿的长剑,血流了满地,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房内书案边有一名年轻女子,却是庄里的琴师裴素雪。”
“我没有想到设这个局会牵涉到卫澄,更未料到捉住的会是一名女子。月来也曾注意过这名女史,但她从来只在居住的小院内弹琴刺绣,教授侍女们琴艺,除了偶尔少卿待客或心情不快时唤她去唱两曲,少有迈出院门,更兼沉默寡语,从无四处说闲话的习性。这样一个十九岁的弱女子却在最不该的时候,出现在最不该的地方。卫澄只余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他没想背叛少庄主,只是素雪身世可怜,受制于人,方才是为了让她脱身才与少卿动手,他用最后一口气求少卿宽恕素雪,放她一条生路。”
“少卿的脸色很差,我想是他多日焦躁,一时气急才会失手杀了卫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就劝他将这女子先关押起来,缓一缓再审问。但少卿不理会,冷着脸斥问裴素雪意欲何为,是否昆仑府派来的内应,企图刺探机密。裴素雪本来掩面而泣,这时却擦去泪水,冷冷地面对少卿,非但不惧,反而现出轻蔑之色。她说自己并非什么昆仑府内应,而是琅環遗孤,本来也不性裴。多年前双亲罹难,她被卖到大户人家当丫鬟,没多久又有人将她赎买出去。买主说是来自怀壁庄,乃琅環中人,受宗主密令,四处搜寻下属遗孤。她以为自己得救了,但人家并未将她编入徵羽或挽音,而是单独教养,每日练琴、唱曲和刺绣。几年前,她得到了第一个任务,并非为国仇家难出力,而是随着琴师裴三娘来到万剑山庄,专司监视鸣剑令主的动向,将情报传往洛城,以防宗主不在江南,慕少卿会做出什么反叛自专的举动。”
这番话全然出乎在座每个人的意料,秦肃手中正拿着一根小树枝,此时“啪”地一声折断,容飞笙脾气再好也不禁大怒:“一派胡言,哪有此事!”
南宫琛叹道:“在下听了舍弟的讲述,方才又闻琴音,自然知晓江宗主光风霁月,况且此事疑点昭然若揭,原本就是江宗主请怀壁庄告知少卿,庄内或有昆仑府内应;倘若裴素雪当真是奉江兄之命负责监视,自然早已得讯,又怎会中了我这区区陷阱?但在当时,卫澄气绝身亡,我与少卿都是心烦意乱,听到她这般说来,却有杜鹃啼血、字字惊心之感,竟是信了七八分。”
洛湮华轻按了一下容飞笙的肩头以示安抚,沉思着问道:“这女子可还说了其他话,少卿是如何处置她的?”
“她或许是认为少卿不会放过她,有些豁出去了,故而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南宫琛苦笑道,“诸如,说少卿自命不凡,空谈雪恨,这些年还不是缩在山庄内毫无作为,坐享父辈余荫、一事无成;说她这些年已然渐渐悟透,江宗主身为皇长子,自然是将光复昔日尊荣放在首位,怎会将出自江湖草莽的琅環放在心上,也就是而今不为天子所信,才会依托借助下属们卖命,何曾将众人的冤屈放在心上。可笑少卿和其他众人明明什么都清楚,却日日自欺欺人,甘被利用也不思自行报仇。她一个女子身不由己诚然可悲,琅環这些须眉男儿却是可笑可叹。早知如此,她宁愿就在不相干的人家里当一辈子侍女,也好过苦熬这口不对心、三刀两面的日子。此时书房外已有不少护卫闻声赶来,少卿煞白着脸不让人进来。她说的既是嘲讽,又是悲切,我听得实在难受,加之自己又不是琅環中人,弄清事态后就不宜多作与闻,就退了出去,招呼众护卫退到二十步外等候命令。我想少卿回过神来,自会命人将裴素雪押走,冷静下来再定如何处置;但等了半刻,书房内突然飘出一阵歌声,唱的是半阙词,‘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常恨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迷归路。’唱到那个路字,便杳然无声。等我带人进去,看到她躺在地上,唇边有一丝黑血,已然服毒自尽。”
“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迷归路。”洛湮华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继卫澄之后,裴素雪也死在了少卿面前,本已心旌动摇,何况对方以命相搏,也难怪少卿就此找不到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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