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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你知道，二哥身上很少带现金，经常冲进便利店人家不刷卡，连一杯奶茶都买不起的。

看我应对那么自然，本神色缓和了一点，瞪着我说：&ldo;以后不许这样。&rdo;

我点头不迭，拿起外套跟他去吃饭，电梯里我不断窃笑，旁边的人纷纷去检查自己的裤子拉链。本问我；&ldo;你笑什么。&rdo;

我拉着他的手臂：&ldo;你紧张我，我自然要笑。&rdo;

摇一摇他：&ldo;你是不是只对我一个人这么好。&rdo;

他皱起眉头，脸上掠过一丝奇异的迷惘之色，随之说：&ldo;最近几年里，是的。&rdo;

我心口怦怦，紧接着问：&ldo;那几年前呢。&rdo;

他那种迷惘颜色更加浓厚，低头看着地面，好像在努力回想什么，良久放弃了努力，说：&ldo;从前许多事我不知道。&rdo;

那天夏天到来的时候，我与本如火如荼，甚至谈论起到欧洲同游的大计，杰夫一直没有再出现过，偶尔我想起他，总觉得亏欠，但女人的天性里，亏欠很少占据优势地位太久，二哥则笑我，说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图一个大计，好似泡影烟云，到最后不知怎么一个终了法，我听罢歪头想想，决定且不顾它‐看我现在多快乐。

我之蜜糖，人之砒霜，二哥显然吃后者吃得不少，考虑到我最近都努力工作，他的经济基础已经十分稳固，估计问题是出在上层建筑上。我自重新恋爱后人际关系技巧大有长进，乃垂询：&ldo;你干吗，失恋了么？&rdo;

二哥对我瞪眼：&ldo;我玉树临风，江湖得意，特长是让人家失恋，什么时候轮到自己。&rdo;

不要和男人的自吹自擂作斗争，是女人要过上好日子的不二法则之一。我点头如倒蒜，曰：&ldo;是是是，那算我表一下忠心，看有什么可以让我为你效劳的。&rdo;

他的脸上居然闪过一缕忸怩，实为罕见，随之吞吞吐吐说：&ldo;下周二，是我女朋友忌辰。&rdo;

我了然：&ldo;噢，你要请假么？下周二香奈尔选拔会，我自己搞得定。&rdo;

他诧异的说：&ldo;下周二选拔？我以为是下个月。&rdo;

工作责任心使然，急忙冲过去看了一下日历，频频点头回来我身边，说：&ldo;真的是下周二……&rdo;

沉吟良久，忽然说：&ldo;要不，这个选拔咱们不参加了，我私人补偿给你酬劳。&rdo;

二哥固然不算小气，公私的账目上一向却很分明，冷不丁提出这样一个说法，我当然觉得背后大有文章。

文章有，问起却不说，茶壶里煮了饺子，又是心声万千，提笔无一字。他任我摇摆拿捏，死盯住办公室墙上的电视，一遍遍看我这一段时间在各大秀场上的表演集锦，镜像中人一忽儿化身公主，一忽儿化身卡门，形神具备，无可挑剔，我忽然福至心灵，一巴掌拍在他头上：&ldo;你是不是想见她一面。&rdo;

从他脸色一青一白闪烁霓虹灯上，我就知道猜了个正着。

这于我毫无难度，真正是举手之劳，虽然最近几个月，我发现变身的效果会越来越强烈，回到原来形态的时间也花得比以前长，但我觉得那不过是迁就本的原因---他不愧为花花公子，即算再专心在我身上，都愿意在不同形貌的我身上寻找到新鲜的乐趣，倘若不自欺欺人的话，我会说，其实他能与我坚持到这许久，就是因为尹美丽一个名字的背后，蕴含着无数红颜脂粉的可能。

间中杰夫提醒过我，自那晚他从我那里离去后，唯一一次见面，我想给他一些钱，作为那段时间陪伴我的报答，他并没有大义凛然的坚拒，更没有欲壑难填的索求，只是平常那样接过去，放在面前桌子上，对我微笑：&ldo;过的好不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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