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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你干什么？&rdo;舒晴吃惊地回头质问他。

张亦周牢牢地扣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说：&ldo;舒晴，你一个女生大晚上的单独上了一个男人的车，就不怕有事？&rdo;

他是因为关切所以有些激动，面容都红了几分，舒晴无语地甩开他的手：&ldo;张亦周，你思想能纯洁点吗？他是我老师，对他我比对你放心多了。&rdo;

她快走几步，赶紧过了街，顾之已经坐在车里等她了。她关好车门以后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张亦周一动不动地站在街对面，面色难看至极。

舒晴低低地说了句：&ldo;走吧。&rdo;

顾之发动了汽车，不急不缓地朝着学校的方向开去，舒晴看着后视镜，直到他们转弯之前，那个人一直没有走。

车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顾之不会问她张亦周的事，她也无话可说，只能抱着英镑坐在副驾驶上，转过头去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夜景。

市中心总是很繁华，夜里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看了一会儿，她的眼睛都有些花了。

顾之忽然开口说：&ldo;柜子里有cd，你可以放歌。&rdo;

舒晴应了一声，打开了面前的柜子，猜到他一定也是觉得长达一个小时的车程要是一直这么僵持下去，恐怕两个人都不好受。

柜子里的cd不少，大多是车载黑胶唱片，舒晴用手机照着看了看，清一色都是法语唱片，名字里总有那么几个她不认识的单词，当下有点尴尬地说：&ldo;我都不认识……&rdo;

顾之似乎一点也不吃惊，她这种才上了没几节课的法语新生要是都认识，那才稀奇了。他问她：&ldo;你喜欢安静的还是热闹点的？&rdo;

&ldo;安静点的。&rdo;

顾之便伸手从最左侧抽了一张递给她：&ldo;这个。&rdo;

舒晴把唱片取出来，插-进了车里，kerenann的声音很快响起，那是一种朦胧又柔和的声音，介于现实与梦幻之间，轻轻柔柔，飘渺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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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晴一下子听得愣住了，只觉得刚才的尴尬瞬间消失得无隐无踪，她问顾之：&ldo;这首歌叫什么名字？&rdo;

&ldo;《jardd&039;hiver》。&rdo;怕她不懂，他又翻译了一遍，&ldo;冬日的花园。&rdo;

舒晴忍不住赞叹了句：&ldo;很好听。&rdo;

这一回顾之似乎微微一笑：&ldo;嗯，已经是老歌了，曾经在法国风靡一时。&rdo;

&ldo;是谁唱的？&rdo;舒晴问他，刚问完又不好意思地说，&ldo;算了，告诉我也没用，反正我也不认识几个法国明星，除了《这个杀手不太冷》的男主角和苏菲玛索以外，其他都一窍不通。&rdo;

顾之又笑了，简短地说道：&ldo;jeanreno。&rdo;

舒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这个杀手不太冷》的主角，顾之的r发得流畅而自然，听着很舒服。

轻柔的女声在车内缓慢飘荡着，哪怕没人说话也不会尴尬。

舒晴看了眼在龟房里慢吞吞地爬来爬去的英镑，笑眯眯地问它：&ldo;tul&rso;aiasi？&rdo;（你也喜欢这首歌？）顾之微微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觉得有些好笑，回过头去的时候对她说：&ldo;法语很适合女孩子说，吴侬软语，很温柔。&rdo;

这回舒晴笑出了声，有点得意又有点调皮地说：&ldo;那正好，我妈一直嫌我是个女汉子，现在学了法语可以回去跟她吴侬软语地淑女一次，她才会觉得这学费没白出。&rdo;

最后车停在了学校外面，顾之看了眼手表：&ldo;十一点一十了，赶快回去吧。&rdo;

舒晴抱着英镑下了车，在车窗外笑吟吟地朝他挥挥手：&ldo;谢谢顾老师！&rdo;

她一边说，一边捧着英镑的小房子朝他示意，显然这句感谢有双重含义。

顾之目送舒晴的背影消失在校门里正准备发动汽车，车外却忽然有人敲了敲他的车窗，系主任弯下腰来笑着问他：&ldo;顾老师今天不是去开会了吗？怎么到学校来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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