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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尘镇的呢喃钟摆687(第1页)

星尘镇藏在云絮般的山谷里,镇上的房子都顶着蘑菇形状的屋顶,烟囱里冒出的不是烟,而是会发光的蒲公英绒毛。镇中心的老槐树上挂着一口青铜钟,钟摆是用月光冻成的,每到黄昏就会发出“嘀嗒——嘀嗒——”的呢喃,那声音能让飘飞的落叶慢慢打着旋儿落地,能让跳得太急的溪流放缓脚步。

小刺猬阿栗的背上总背着个藤编小筐,筐里装着捡来的碎玻璃和褪色的纽扣。他的刺不像别的刺猬那样尖尖硬硬,而是软乎乎的,像裹了层晒干的蒲公英绒毛。阿栗住在镇尾的老磨坊里,磨坊的风车早就不转了,轮轴上缠着会唱歌的常春藤,每当风吹过,就会哼起“啦——啦——”的调子,那是妈妈生前最喜欢的摇篮曲。

妈妈走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飘着蒲公英绒毛的黄昏。她蹲在磨坊前的石板路上,用最后一点力气把一枚银钥匙塞进阿栗的小筐:“等钟摆开始收集星尘,你就去钟楼底下……”话没说完,妈妈就变成了一团金闪闪的光,顺着风车的叶片飘进了云层里,只留下一片带着体温的梧桐叶,轻轻落在阿栗的鼻尖上。

从那以后,阿栗每天都会在黄昏时跑到老槐树下,仰着脖子看那口青铜钟。钟摆依旧嘀嗒作响,可他总觉得那声音里少了点什么,像是被晨雾打湿的琴弦,再也弹不出完整的调子。镇上的老松鼠木匠说,呢喃钟摆的声音里藏着全镇人的梦,要是哪天真的不响了,星尘镇就会被遗忘在时间的褶皱里。

这天黄昏,阿栗正蹲在溪边捡一块月牙形状的蓝玻璃,忽然听见“咔嚓”一声轻响。他抬头望去,只见老槐树上的月光钟摆缺了一小块,像被谁咬过的月亮饼干。更奇怪的是,钟摆的呢喃声变得断断续续,原本慢悠悠飘落的银杏叶突然“簌簌”地砸在地上,溪水里的鹅卵石也开始蹦跳着撞在一起。

“不好啦!钟摆受伤啦!”阿栗背着小筐往镇中心跑,软乎乎的刺被风掀得东倒西歪。他跑到老槐树下时,正看见几只萤火虫围着钟摆打转,它们的光忽明忽暗,像是在着急地说着什么。阿栗踮起脚尖仔细看,发现钟摆缺口处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那不是月光该有的样子,倒像是寒冬腊月的冻雪。

“是遗忘的寒气。”一只翅膀上沾着星尘的甲虫落在阿栗的筐沿上,他是镇上的守钟人,甲壳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钟表齿轮,“有人把重要的回忆弄丢了,寒气就顺着时间的缝隙钻进来,冻坏了钟摆。”

阿栗的爪子紧紧攥住那枚银钥匙,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妈妈的手。“怎么才能修好它?”他的声音有点发颤,藤筐里的碎玻璃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甲虫用触角指了指钟楼顶端:“那里有片星尘织成的云,只有带着最珍贵回忆的人才能触碰到。用星尘补好钟摆,寒气就会消失了。”他停顿了一下,甲壳上的齿轮转了转,“可通往顶端的梯子,每一级都需要用回忆来铺就。要是回忆不够温暖,梯子就会变成雾气。”

阿栗摸了摸背上的藤筐,里面的碎玻璃和纽扣突然变得沉甸甸的。他想起妈妈教他用碎玻璃拼贴窗户的样子,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碎片,在地上投下跳动的光斑;想起妈妈把褪色的纽扣缝在他的小围巾上,说这样风就不会吹散他的气味;想起那个飘着梧桐叶的黄昏,妈妈最后落在他鼻尖上的那片叶子,带着淡淡的草木香。

“我能做到。”阿栗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浸在溪水里的鹅卵石。他顺着钟楼的石墙往上爬,软乎乎的刺勾住砖缝里的青苔,每爬一步,就从藤筐里拿出一样东西贴在墙上。第一级梯子是用蓝玻璃拼的月牙,那是妈妈说过最像她眼睛的形状;第二级是用红色纽扣串的项链,那是妈妈在他生日时用野蔷薇染的;第三级是用梧桐叶压的书签,叶脉里还藏着妈妈的温度……

梯子越铺越高,阿栗的爪子被磨得有点疼,可他一点也不觉得累。风从山谷里吹过来,带着星尘镇特有的草木清香,他仿佛又听见妈妈哼着摇篮曲,用温暖的爪子梳理他软乎乎的刺。爬到第十二级时,他忽然发现藤筐里只剩下那枚银钥匙了,而钟楼顶端的星尘云还在很远的地方闪烁。

“还差最后一步呢。”阿栗把银钥匙握在掌心,冰凉的金属渐渐变得温热。他想起妈妈没说完的那句话,想起她变成光飘走时,风车叶片上闪烁的光斑。原来最珍贵的回忆,不是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而是藏在心里的、带着温度的想念。

阿栗闭上眼睛,把银钥匙轻轻放在石墙上。一瞬间,钥匙化作了无数光粒,顺着他的回忆梯子往上蔓延,像一条发光的小溪。他顺着光梯往上爬,每一步都踩在温暖的回忆里,妈妈的笑声、摇篮曲的调子、梧桐叶的香气,都围绕着他旋转。

钟楼顶端的星尘云比他想象中更柔软,像妈妈织的羊毛毯。阿栗伸出爪子轻轻一捧,星尘就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来,落在掌心凝成一颗小小的光球,温暖得像揣着个小太阳。他捧着星尘往下爬,光梯在他身后慢慢消散,变成萤火虫的光点落在山谷里。

当阿栗把星尘涂在钟摆的缺口上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月光钟摆重新变得完整,凝结的冰霜化作雾气消散在空气里,“嘀嗒——嘀嗒——”的呢喃声又变得悠长而温柔,比以前更清澈,像是混进了妈妈哼歌的调子。银杏叶又开始慢悠悠地打着旋儿落地,溪水里的鹅卵石也安静下来,连风都变得软绵绵的,裹着星尘的香气。

甲虫守钟人落在阿栗的肩膀上,甲壳上的齿轮发出欢快的转动声:“你看,回忆只要藏在心里,就永远不会被遗忘。”他指了指钟楼的影子,月光下,阿栗的影子旁边,好像多了一个温柔的、毛茸茸的影子,正轻轻抚摸着他软乎乎的刺。

那天晚上,阿栗躺在老磨坊的稻草堆上,风车的常春藤又唱起了摇篮曲。他摸了摸背上的藤筐,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片梧桐叶,叶脉里闪烁着和星尘一样的光。窗外,呢喃钟摆的声音顺着月光飘进来,混着妈妈的歌声,像一层温暖的毯子盖在他身上。

从那以后,星尘镇的黄昏变得格外温柔。阿栗每天都会带着藤筐在镇上散步,帮老松鼠木匠捡合适的玻璃片拼窗户,帮兔奶奶把褪色的纽扣缝成花束。他的软乎乎的刺上,总是沾着星尘和阳光的味道。每当呢喃钟摆响起,镇上的小动物们就会停下脚步,闭上眼睛静静听着,因为那声音里不仅有时间的流淌,还有无数藏在心里的、带着温度的想念,像星尘一样,永远闪烁在星尘镇的天空里。

有时,阿栗会坐在老槐树下,看着月光钟摆慢悠悠地晃动。他会把新捡的碎玻璃和纽扣摆在地上,拼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像是在跟妈妈分享一天的趣事。风从山谷里吹过来,带着蒲公英的绒毛和星尘的香气,他知道,妈妈从来没有离开过,她就藏在呢喃钟摆的嘀嗒声里,藏在星尘镇的每一片叶子、每一颗鹅卵石里,藏在他心里最温暖的地方,永远陪着他,陪着这个被回忆和想念守护着的小镇。

钟摆依旧在黄昏时呢喃,星尘依旧在夜空中闪烁,而阿栗背上的藤筐,永远装着捡不完的回忆碎片,像一颗颗小小的星星,照亮着星尘镇的每一个黄昏和黎明。

断尘成神  综穿之她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我与顶流男主唱的距离  刚替嫁就流放,她搬空国库富养家  夭寿,我才八个月,系统迟到六十年?  小师妹明明超强,却分外柔弱  许你一世不离分  在下斩神通天代  亲妈重生嫁首长,我美翻整个大院  沙漠体  三国:曹魏谋士,胜天半子  四合如意  剑惊鸿,逆苍穹  神豪:开局传国玉玺?册封群妃!  天降天命,我的气运之人竟是她!  阴秘事务录  绝区零:我在六分街求生  婚内越轨!我招惹了顶级军阀大佬  刚回18岁,你告诉我高考考异能  觉醒未来情报系统,富婆校花倒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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